【鏡大咖】盡情分裂自我吧 李程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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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能沒有認真正視過他,但李程彬一有機會,總會讓人好好記住他。
你可能沒有認真正視過他,但李程彬一有機會,總會讓人好好記住他。
也許你對李程彬不是太熟悉,
但提到電影《七月與安生》、
電視劇《我的愛如此麻辣》《上海女子圖鑑》《大唐女法醫》,
那張讓觀眾覺得好奇又熟悉的臉孔,就是他。
好像為了扭轉之前大家對他過於陌生的印象,
李程彬在Netflix新劇《她和她的她》
同時扮演兩個天差地遠的角色,
想必這回你絕對會記住他了。

冷門愛好者 李程彬

1987年11月22日生,2016年以演出電影《七月與安生》而走紅,並演出多齣電視劇《求婚大作戰》《上海女子圖鑑》《大唐女法醫》等。新作《她和她的她》於Netflix推出。

《她和她的她》在女主角許瑋甯發生車禍後,故事分裂成兩個時空,而她所認識的人,也跟著分裂成兩個版本。於是李程彬同時扮演好男人李浩明,也扮演查案的刑警小劉。
刑警小劉有叼牙籤的小動作,加上從「鳳梨鼠薯」學來的台客腔調,這也是李程彬。(Netflix提供)

細節堆疊 切換兩個角色

「站在編劇的角度來看,一定是這樣觀眾才會知道他們兩個有落差,如果弄兩個很接近的角色,萬一演員演不出來的話,觀眾也看不出來。」至於同時演兩個角色的李程彬,分析也很有條理,「欸,兩個這麼天差地遠的人,你怎麼樣去演出來?讓觀眾更明確知道說這是兩個人。因為長相一樣,沒辦法換了嘛!其實我比較喜歡演小劉。」
同時演兩個角色,設計出截然不同的談吐,甚至右撇子跟左撇子這類細微的小動作,反映出李程彬熱愛觀察別人。
「演小劉的時候,會有更多細節可以做,比如說抖腳、叼牙籤、抓頭,甚至有時候就是會對旁人比較沒有禮貌。我的設定是他講話就是有點台客,那時候我是看『鳳梨鼠薯』的影片去學。」李程彬說本來打算演小劉的時候,全程都說台語,但後來這個點子被打回票,就改成台味國語,混雜一點日文單字,因為在印象當中,台客好像都會學一些特別的日文。
「李皓明是一個很內斂、很有禮貌的一個角色,必須要給人家一種很沉穩的感覺。那通常沉穩,是不會有什麼瑣碎動作,因為他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,永遠都是微笑,很少會生氣。沉穩的性格表皮底下,他一定有個非常細膩的內心。細膩內心的人,是沒有什麼其他動作,他永遠就是站就站、坐就坐很挺,然後對人一定先點頭。」
電影《七月與安生》爆紅的是兩位拿到金馬影后的女主角,其中一位是周冬雨(右),大家都忘記了還有李程彬(左)飾演的家明。(甲上娛樂提供)

尋覓範本 抓住細微動作

顯然這樣還不夠高難度,李程彬甚至給這兩個角色設定一個走路外八、一個走路內八;連慣用的手也不同,分成右撇子跟左撇子,截然相反的肢體動作,「現實中我是右撇子,如果許瑋甯要跌倒了,我要扶她,一定都是這樣出手。」所以此刻若思考該出哪一隻手的話,就會頓個一、兩秒,沒有立刻的反射動作,那就等於穿幫了。
當李程彬在細數角色的每個小細節時,有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與理性。
這些細微的小動作,是李程彬給自己設下的標準,甚至在拍攝期間同一天在兩個角色之間切換,但他是從哪累積這些靈感跟想法?「我是透過生活中的人事物去揣摩這些角色,比如說演小劉,我可能需要一個台客範本,會去附近的檳榔攤、或是卡拉OK裡面去認識一些台客。因為每一個人一定有自己既定的動作、講話的方式,完全都不一樣,光是整個東區走一圈好了,50個人、60個人,每個走路、講話都不一樣,代表性格的不一樣,這些都是我演戲可以拿來吸取的養分。」
他也不諱言,自己最大興趣就是觀察別人,「我上表演課的時候,老師有教過這件事情,要多觀察其他人的生活,後來發現其實自己喜歡觀察。像我現在跟你聊天,也在觀察,之後如果演一個像你的角色,一定就會像你這樣。比如你在想事情的時候,眼睛會眨,你的手可能放在哪,這些都可以拿來應用。」

挑最像處 把它放到最大

但觀察又不等於四處偷窺,李程彬的意思應該是去關注生活中的每個片刻,「我到後來,就知道老師所謂的體驗生活是什麼意思。我今天出門,看到路邊一朵花開了,不光會因為這個花,心情變得很好,就是要注意生命的每個當下,才理解每個人事物帶給我的感受。辦到這點很難,因為必須要有平靜的心,如果因為工作繁忙,或很急躁、生活不如意的時候,絕對很容易忽略身邊這些事。相反地,能做到這一點的話,演任何角色很快就能找到範本。」
無論是沉穩、急躁、台客還是風度翩翩,這些絕對的極大值,都是來自李程彬日常生活觀察的範本。
「我覺得不管同時演幾個角色,我自己拿到劇本後做的第一件事,把我自己跟這個角色最像的一個地方先挑出來,挑完之後,我要想辦法把它放到最大。再來就是要很理性的去設計這些角色,他們的慣性動作、說話方式、走路方式,他們的小習慣、壞習慣。再往下就是看劇本,因為一場戲可能是開心的戲,但是我會在不同的心情看,比如說我難過時看開心的戲,那我很開心的時候也看開心的戲,就跟你看一般的書,會有不同的感受,我覺得這些感受對角色就很重要。」
真正厲害的演員,會讓大眾的目光停留在他們的演出,而不是他們本人,李程彬也是,「我希望我演哪一齣戲的時候,你們記住的是我演的角色,你不需要瞭解我的李程彬是什麼樣的人。其實,因為你瞭解我,這個人並不會對我的作品,或是我的戲劇演出有什麼幫助。」當然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影子,但李程彬也強調,自己是一個很怪的人,「其實我是一個,怪人,因為我的個性。我都喜歡聽古典音樂,是一個很冷門走向的人。」

打坐冥想 神祕藏住自我

「我覺得跟大家好像氣場不太合啦,像是朋友的朋友,我可能覺得這個人不是很舒服,就不會跟他見面,有時候就會這樣。而且我也不吃肉。」李程彬回憶約莫兩年多前開始,就展開了蔬食人生,早上起床會打坐冥想,顯然這些還無法讓大家跟他保持距離,他再次強調,「我的興趣,很偏門啦。」
跟大多數的明星相反,李程彬對於爆紅敬謝不敏,不斷強調自己的興趣很偏門、很冷門。
這些所謂讓自己跟大眾的種種不合群的行徑,某種程度也是護城河,把他牢牢地保護著。當李程彬被問到所謂的爆紅,很直接地回答:「千萬不要。」還開玩笑說自己的偶像就是一樣私生活也很神祕的金城武,甚至反問現在還有誰在聽古典音樂呢?就在那一刻,演員李程彬很聰明地把自我分裂出來,然後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。

場邊側記

自我標榜興趣「很偏門」的李程彬,最近喜歡的活動就是騎腳踏車,穿過大學校園,趁機觀察人群,然後再騎去夜市,在夜市有攤好吃的素鹽酥雞。這樣的生活,真的會讓狗仔隊都覺得很無聊啊。

造型:李詩文 化妝:Albee Hsieh @backstagealbee 髮型:Raten & chicshockhair 服裝提供:Boss、Peter W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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