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詹慧玲番外篇】劇場妖婆與劇場鬼才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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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啟元(右)與其劇作《毛屍》,此為1996年4月在文建會研討會上的片段回顧演出,4個月後田啟元就病逝。左二為詹慧玲,演員左四穿無袖白衣者為祁家威。(聯合知識庫)
田啟元(右)與其劇作《毛屍》,此為1996年4月在文建會研討會上的片段回顧演出,4個月後田啟元就病逝。左二為詹慧玲,演員左四穿無袖白衣者為祁家威。(聯合知識庫)
上個月於中壢街頭遭員警以「沒看過妳」為由攔查的詹慧玲,是一名教非洲鼓的老師,然而,詹慧玲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,她是一名資深的劇場工作者,熟識的劇場人暱稱她「劇場妖婆」「骨灰級演員」,她曾經與被稱為「劇場鬼才」的田啟元共同創立「臨界點」劇團,兩人有一段相當動人的友誼。
「臨界點劇象錄」成立於1988年,當時田啟元與詹慧玲等團員都還是大學生。先前,讀師大美術系的田啟元遭媒體披露感染愛滋病,被師大強迫休學,只准他自學,田啟元便積極投入劇場。1988年,他編導的《誰怕吳爾芙》拿下大專盃話劇比賽最佳導演等多項大獎,引起轟動,這齣大學生的劇作還破格登上國家戲劇院演出。
得獎後不久,田啟元便與詹慧玲等人成立「臨界點劇象錄」,那時小劇場運動正興盛。詹慧玲回憶,大他2歲的田啟元可說是她的啟蒙者,「他啟蒙了我們一群人,包括後來成立『小劇場學校』的溫吉興,我們這些徒子徒孫都還在劇場工作,而且都有自己的想法。」
詹慧玲提到,田啟元有個觀念對她啟發甚大:「他說每個人都不同、每個人都是平等的。聽起來簡單,但我們常忘記,因為人會歧視人、將人分類,這似乎是天性。例如假使你是同志,你不能因為你比較帥,就認為自己是高檔的同志,別人是低檔的同志,但我就聽過有同志說,如果某個同志穿得很醜,他就不想跟他走在一起。田啟元認為這種差別心滿可怕,如果同志都歧視某些同志,怎麼叫非同志的人尊重同志?」
田啟元的作品充滿了對社會的銳利批判,短短十年,他編導出許多極出色的作品,包括《毛屍》、改編自白蛇傳的《白水》、《割功送德:台灣300年史》、《夜浪拍岸》、《瑪莉瑪蓮》等等,有些作品在他過世後仍一再被演出。其中,不少作品由詹慧玲擔任女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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