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.03.04 05:58 臺北時間

【娛樂透視】《牛車來去》打造40年代農村 台語劇講究氣口質感升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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娛樂
安心亞(左)、蔡昌憲(右)在《牛車來去》中飾演貧農姐弟,與牛演員有多場對手戲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安心亞(左)、蔡昌憲(右)在《牛車來去》中飾演貧農姐弟,與牛演員有多場對手戲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時代生活劇《牛車來去》由安心亞挑大梁,結合楊烈、游安順等演技派演員,共同演繹台灣40年代農村生活,以及逆境中互助的情誼。
導演李岳峰入行逾53年,融合自身經歷和見聞,費時3年以8,400萬元打造30集,不僅細膩刻劃小人物在大時代奮鬥求生的故事,也呈現早年特有的「牛車會社」產業樣貌。
導演李岳峰(左)在監製蘇義雄(右)鼓勵下,重啟擱置十多年的《牛車來去》企劃。

導演細節控 李岳峰

  • 1946年出生於高雄
  • 導演代表作品:
    1. 2023年 時代生活劇《牛車來去》
    2. 2019年 時代生活劇《苦力》,入圍金鐘獎「戲劇節目導演獎」
    3. 2002年 文學改編劇《後山日先照》,獲金鐘獎「連續劇導演獎」
    4. 1990年 鄉土劇《愛》
    5. 1985年 連續劇《一代女皇》

監製當推手 蘇義雄

  • 1966年出生於台北
  • 現任:公視企劃部經理
  • 監製作品:
    1. 2019~2023年 時代生活劇《苦力》 《我的婆婆怎麼那麼可愛》《茶金》 《牛車來去》
    2. 2003年 歷史劇《風中緋櫻:霧社 事件》
    3. 2000年 醫學劇《大醫院小醫師》
公視自2019年起,每年推出以產業發展為背景,表現台灣各時期情景的時代生活劇,陸續有《苦力》《我的婆婆怎麼那麼可愛》《茶金》3部,第4號作品《牛車來去》因疫情延後拍攝,今年農曆年在公視首播,穩坐同時段收視冠軍。
導演李岳峰從1943年日治時期晚期開始,講述佃農寡婦「阿春」(安心亞飾)為改善家境,答應借腹生子換得一頭耕牛的故事。76歲的李岳峰表示,「借腹生子在現代人眼中不合時宜,但農業社會很重視傳宗接代,透過戲劇可以讓後人理解。」
李岳峰兒時對農民勤奮和富人情味的記憶深刻,描繪在游安順飾演的佃農身上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當年李岳峰的祖父為延續香火,收養他的父親李金柱。不過李岳峰不滿1歲,父親即在高雄228事件中喪生,從此與祖父母相依為命。他年輕時北上打拚,結識影劇圈友人,23歲跟隨啟蒙恩師導演白景瑞拍電影,後來轉往電視圈陸續執導《一代女皇》《愛》等十多部膾炙人口的戲劇。
2002年他以公視文學劇《後山日先照》獲電視金鐘獎「連續劇導演獎」,5年後再以《出外人生》獲多項提名,萌生籌拍《牛車來去》的念頭:「我人生經歷很多悲歡離合,有時連夢裡都會出現。因為從小得到祖父母無限的關愛,希望呈現這些描繪人性良善的故事。」
《牛車來去》因製作規模龐大,礙於經費有限,被李岳峰擱置十多年,直到2019年《苦力》獲金鐘獎6項提名,在監製蘇義雄鼓勵下重啟,並在2020年公視時代生活劇公開徵案中,從十多位競爭者中脫穎而出。
蘇義雄表示:「導演對多線敘事結構熟稔、閱歷豐富,平時對生活器物、在地傳統文化有細膩觀察跟紀錄,而且作品充滿情感,符合公視訴求。」
楊烈(中)飾演地主陳進丁,與米可白(右起)、楊子儀、高欣欣、鄧雨忱一家人團圓圍爐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李岳峰與團隊費時一年編劇,不少情節取材於自身經歷。如早年地主與佃農雖有階級之分,但劇中楊烈飾演的地主「陳進丁」與游安順飾演的佃農「蔡土水」情感深厚、相互關照,就是源自李岳峰兒時陪阿公收租,對農民勤奮態度及人情味留下的深刻記憶。
擔任製作人的李岳峰長女李怡慧,籌備半年多,為突破大眾對時代劇「鄉土味」的刻板印象,邀請安心亞首度擔綱主演全台語連續劇。「剛開始有點擔心被拒絕,多虧近2年時代劇的成功,讓演員願意挑戰不同類型。」
李岳峰(左)親自指導安心亞(右)挑水等農務動作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李岳峰直言:「我本來對安心亞沒有特別印象,見面時我就講故事給她聽,她很投入,聽著聽著就掉眼淚。我直覺她一定會演得很好,事後證明她非常努力,文戲表現也超出我預期。」
安心亞特別請媽媽錄下每句台詞練習「氣口」,講出一口道地「下港腔」。
前製期,安心亞除了到農場學習整地、插秧、收割等農務,平日練習打赤腳、扛重物,在2個月內把身體曬黑以符合農婦形象,還特別請媽媽錄下每句台詞練習「氣口」,講出一口道地「下港腔」。然而李岳峰對台詞的講究超過她想像:「導演幾乎每場台詞都會改,剛開始來不及抄筆記,壓力很大,後面才漸漸適應。」
安心亞(前)與蔡昌憲(後)在拍戲空檔曬日光浴,維持黝黑膚色。(翻攝自安心亞臉書)
李岳峰習慣在開拍前一晚重新梳理劇本,除了豐富劇情,也將台詞調整得更口語化。隔天到現場,他先講故事,接著對台詞、走位,有時依氛圍和劇情發展,把台語台詞改成日語,演員得臨場硬背,待一切就緒才開拍。
李岳峰指出:「每句台詞我都會先說給演員聽,接著確認他們發音咬字沒問題才演。很多人看戲會從中學習,不能得過且過。」他還刻意安插唱山歌的橋段,親自填詞,展現早年鄉村流行文化:「以前人會唱山歌互捧、撩妹,客家人特別會唱。」
戲開拍前,演員圍繞李岳峰聽戲,確認每句台詞咬字發音正確才開拍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面對拍攝環境轉變,有年代感的場景愈來愈稀缺,讓《牛車來去》取景充滿挑戰。劇組把台南岸內糖廠影視園區內《斯卡羅》使用過的住屋場景,加工成陳進丁家的閩南式宅院;蔡土水的農家平房則是翻修白河深山裡的廢棄老屋;另外搭建豬寮、牛車會社茅草屋、五分車月台等。
李岳峰從台南到宜蘭遍尋溫馴又上相的牛隻,牛演員出場費用粗估超過6位數。
劇中牛的戲分吃重,2頭主要牛演員「大目仔」「大耳仔」之外,還有18頭牛同時入鏡的場面。為此,李岳峰從台南到宜蘭遍尋個性溫馴又上相的牛隻,並讓主人們一同到場,牛演員們的出場費用粗估超過6位數。
劇組赴宜蘭尋找黃牛演員,並在當地另拍攝水牛犁田畫面,區分台灣常見的2種耕作模式。(公視、禾豐製作提供)
李怡慧舉出:「一台車只能運送2頭牛,每輛車由一位主人陪同看顧,牛隻和人員的食宿交通加總起來,就很可觀。」尤其牛怕生,和不認識的牛會頂來頂去,主人得看緊,演員在上戲前需遵照主人指引,平時也要餵食和撫摸以培養感情。
去年3月開拍時,正逢春夏交替時節,劇組面對多變的天氣只能拍拍停停,過程辛苦耗時,歷經6個多月才殺青。安心亞說:「佃農家的屋頂遇大雨會滴水,有時連在裡面躲雨都很難,雨傘常常撐不住,加上地面泥濘溼滑,拍攝環境只能用慘烈來形容。」
中華電信個人家庭分公司總經理蘇添財(左起)與董事長謝繼茂,及公視前董事長陳郁秀、總經理徐秋華、導演李岳峰出席《牛車來去》卡司發布會。(公視提供)
《牛車來去》吸引中華電信參與投資,與公視以每集280萬元合資合製,30集總製作費8,400萬元。該劇在中華電信MOD、Hami Video跟播,皆獲戲劇點閱第一名,華視也取得授權於3月播出二輪。4月底,公視將開拍第5號作品《我的婆婆怎麼那麼可愛2》,持續推出時代系列劇集。
更新時間|2023.09.12 20:45 臺北時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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