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嚴藝文對待每位演員都不一樣,比方說曾莞婷,嚴藝文特別謝謝她肯接這角色,因為本來找的演員拒絕。「我有一次看到她的訪問,說她的一切都是拚來的,就想合作看看。」
曾莞婷第一次見導演,化了一個很「凶」的妝來,可見保護色很重,但她很勇敢的接下角色,覺得女明星永遠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帶給觀眾,沒有什麼不對,但她擔心適應需要時間,所以嚴藝文就開特別家教,去她家陪讀本兩三回。
曾莞婷第一場戲就碰到12集的重頭戲,NG到擔誤幾分鐘放飯時間,放飯時只見她一人表情呆滯坐在房間,後來強顏歡笑出來和大家說抱歉,嚴藝文笑說:「她再來拍就完全沒問題,但聽說她回家哭了一星期。」
嚴藝文表示這次合作的演員都專業又演技強,而她會刻意煽風點火,比方說在A面前說,昨天B那場戲實在太強、太棒了!下回在B面前又改說A的演出漂亮得驚嘆號連連!
這種手法交相運用,激起演員的好勝心,嚴藝文得意的說:「我演員出身,所以我知道什麼有用啊!」有些演員戲拍完也不離開,就等著看別人演戲拿出怎樣的壓箱寶。最好笑是楊謹華,她直接說:「導演我就是那種被虐狂,你可以盡量磨我、修到你要的狀態,我可以NG 100次沒關係!」
嚴藝文笑說NG 100次的話導演就先瘋了。「不過我第一部戲就是應付瘋子謝盈萱,之後我覺得和演員相處都沒問題了。」嚴藝文笑說謝盈萱很棒,但因紅得太快,拍《俗女》時有點冒牌者症候群,常陷入自我懷疑,雙方狠狠折磨過彼此後,《影后》合作自然如魚得水。
其實大咖明星之外,《影后》有不少戲是年輕演員扛下的,帶他們的方式又不同,尤其飾演史艾瑪貫穿全劇的林廷憶,因為年輕、戲分重,怕她在大明星群中備感壓力,嚴藝文要她感覺「導演和你在一起」,有一場跑好幾層樓氣喘吁吁的戲,嚴藝文就帶著她在外面跑。「我也不知道她年輕腦袋瓜在想什麼,她看到我就是一直笑,我想那是用笑在掩飾緊張吧?用她也是一個賭注,但我在她身上看到一種演員很拚、很猛的東西。」
不只林廷憶,詹懷雲也在戲裡展現出學生片少見的俊秀帥氣,《影后》中的小鮮肉們一脫衣都有可口的肌肉線條,難道導演叫他們脫衣試鏡挑的?嚴藝文聽了大笑說:「沒有啦,誰會叫他們脫衣服,我怕會被告啦!拍攝時我才發現他們都練得不錯。」
嚴藝文承認,挑選演員時除了演技,還是會考慮一點明星氣息。「會想替台灣找下一個許光漢哪,因為我自己就會去看許光漢的戲嘛。」當導演之後想的會和演員不太一樣,會希望演員能「內外兼顧」。可是她自己當演員時只喜歡表演,所以她覺得當編導比較自在,雖然在編劇卡關時,常常主角輪流入夢來,導演勞累又痛苦,但一切都能自己掌握的感覺很好。
嚴藝文覺得當演員難,當女明星更難,必須靠自律讓自己keep在巔峰狀態,還要心理素質強大,心臟更要大顆才能耐高壓。「他們即使遇到挫折,快撐不住了,一到工作就立即進入工作狀態,就算自尊已經掉在地上,也要趕緊撿一撿進入狀況。」
當然男明星也一樣,演技與內、外在不只要顧好,還要受觀眾檢驗,嚴藝文下次會拍影帝嗎?她大笑說還沒想過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