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當作哥哥的替代品 只能笑不能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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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周天觀而言,哥哥的盛名與社會期待也是一種壓力。
對周天觀而言,哥哥的盛名與社會期待也是一種壓力。
台灣人很難忘記,聰明乖巧的小詩人周大觀10歲就癌症過世了。當年新聞全程報導病中點滴,勇敢樂觀抗癌的故事感動社會。周大觀的詩集《我還有一隻腳》登上學校教材,全球銷量至今累積30萬冊。
周大觀過世1年後,周天觀出生了。他一出生,就被視為靈魂的回返,繼承哥哥的意志,從小在醫院中表演音樂、朗誦詩歌,扮演散播歡樂散播愛的天使。父母與社會的期待也是枷鎖,他背負著這個名字賦予的責任,直到2015年參加教育部前反課綱微調運動,革命也衝開了他生命的破口。「我是誰?」少年踏上尋找答案的旅程,撿拾過往散落的拼圖,他正一點一點地拼回自己。
「我有時候會想問他,如果你還在,我們家會不會更完整?我也不用經歷這些?」周天觀說,會開始與想像中的哥哥對話,是在2015年反課綱微調學運之後。
.周天觀(中)從小就跟著父母參與基金會活動,延續哥哥的愛與生命。(周天觀提供)
學運期間,好友林冠華自殺身亡,周天觀與夥伴們激憤衝入教育部前廣場、焚燒冥紙,周天觀哭得撕心裂肺,當晚情緒崩潰、推母打父,引發熱烈議論。事後,他在臉書上發言,說過去17年自己是個沒有名字的人,「我是周天觀,不是周大觀。」「現在我要奪回自己的身分!」
那是他第一次以自己名字現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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