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對話、一張照片,被摺疊的回憶日後都可能被意外展開。這是重度網路使用者黃覺,讓有限化為無限的想像。
擔憂黃覺掉下山谷 明道設計繩索綑綁救好友

「因為我確實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悶棍型的人,但我可能多多少少有表達欲吧?」網路世界的黃覺比眼前的他活潑多了,他說起,「我最早用社交媒體時,不是在很大眾的地方,說話就接近我內心的想法,慢慢轉到微博就改不過來了。放小孩、生活的東西,因為我想,我的小孩以後生活的軌跡也是網路,他們想了解我的時候,可以去翻我的微博。或許他們會忘了小時候我怎麼跟他們交流,我就當成是日記,他們會看到自己成長的過程,對他們來說,會有意義的吧。」
曾經的窮文藝青年 特浮誇的告別儀式
他有浮誇虛榮的那一面,只是通常是自己對自己演。他想起第一次拿到人民幣18萬元(約合新台幣80萬元)的酬勞現金時,人在青島,去餐館點了隻澳洲龍蝦,「我也不是愛吃。」他解釋:「就是老給自己找一些儀式感的事情,跟我自己個性不太一樣的事情。我一直在演各種浮誇。比如我會戴很多金鍊子、大金錶、勞力士之類的,開很誇張的車⋯」

「就是一個窮文藝青年,突然間享受主流生活,跟過去的自己告別,一些很可笑的,一些自己跟自己的調侃吧。」到現在都還是這樣。黃覺說戲一殺青,他就需要個儀式,「回到家,我會把所有首飾項鍊戴得滿身都是,覺得我從一個角色出來了。」這些金首飾分明就是他人格與心靈的某種延續,即使套路之刁,但他的確是按著本性去行動。
黃覺說起,拍《地球最後的夜晚》時,那一場危險的索道場景,他說「工作人員擔心可能太冷了我手會凍僵,抓不住就掉下來,但我自己清楚,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我肯定是抓得住的,我就怕這根鋼索它自己斷了,那我什麼依附都沒有,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下掉,就會有各種放大。」好友明道來探他的班,開始替黃覺焦慮,也讓黃覺開始焦慮。回去之後,明道上網訂了許多繩子、鐵勾、扣環,自己設計,寄來給他,還拍影片教黃覺該怎麼纏怎麼綁⋯最後都沒用上,黃覺說:「明道是特別溫暖的一個人。但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消除內心的陰影而已,其實我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。」

有了好友的溫暖認證,明道也不算是白忙一場。而明道更與導演畢贛對上了眼,畢贛於是找明道在片中客串幾乎認不出來的交警角色,即使露臉8秒鐘還是回來走金馬首映紅毯,套路難以捉摸的,也不只有黃覺1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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