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當藝術進入AV番外篇】拍AV賺到能戴名錶? ModelTV經紀部門主管:「我戴Apple Watch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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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V男優石巴朝在一眾演員中年紀稍長,也經常是大家請教、傾訴的對象。
AV男優石巴朝在一眾演員中年紀稍長,也經常是大家請教、傾訴的對象。
沒有想過會坐在古色古香的青樓裡採訪。也沒有想過會帶一個受訪者到他自述「大學時常常帶女友來這邊開房間啊。」的旅館採訪。當我們還在手機裡透過地圖功能轉來轉去時,AV男優石巴朝確認過旅館名字後,馬上笑出來,變成帶路的人。
後來也為整個專題帶了路,幫我們介紹了適合受訪的女優和製作團隊。抵達ModelTV公司那天,我們逛過了各種AV拍攝的場景後,決定在青樓坐下,面對導演何先生和製片奚特樂。但先講話的人是經紀部門的主管高飛,他為我們解釋ModelTV的現況,是在去年七月已正式成立公司、製作影片同時也成立串流平台的台灣本土成人影視業者,「我知道免費的盜版資源非常多,但現在確實有正版的觀看管道了。」記者實際嘗試訂閱,確實需要雙重身分驗證,確保不會觸及到未成年的觀眾。
高飛說:「我們和『iWIN網路內容防護機構』合作,它是非營利組織,負責兒童網路安全環境的機關。」曾經在成人衛星頻道工作過的奚特樂補充:「以前直接對的是新聞局,那是古早。但官方跟民間直接溝通,就會繪聲繪影嘛。iWIN有保障兒少和婦女相關規範,我們就遵循。基本上就是不要人獸交,不要未成年,不要在公開場所拍攝。」我問:「《致八○年代的我們》有在一個涼亭拍攝吧?」導演何先生馬上說明:「我們包場、清場。我們租下了整個場地。」
導演何先生(左)和製片奚特樂。他們的相處模式非常有趣,常互相挖苦,何先生拍攝AV時會請教奚特樂的意見,太過講究藝術性時,奚特樂也會適時澆冷水。
高飛表示,關於舊麻豆(ModelTV前身)的傳聞太多,最誇張聽過「我們裡面的人都刺龍刺鳳,進來都很恐怖,女生要想會不會被性侵?員工要想會不會做到死?還有聽過餵毒控制大家的。完全都沒有。」我們這次自行約訪了一名男優,兩名女優,一位幕後攝影,確實沒有聽到上列情事。
但傳聞真的很多。也有人自稱面試過女優工作,發現對方戴價值數十萬元的勞力士名錶,馬上起疑,離開後爆料。我說,「我確實看過這個傳聞。」所有人忽然很有默契地下意識看了一眼高飛的手腕,笑出來。高飛抬起手,說:「我沒有喔, 我戴的是apple watch。」
只是高飛仍非常謹慎,正式採訪前先和我們約吃飯,確認訪綱、目的,「這個產業太容易被嘲諷,各種意有所指。如果只是想來獵奇,真的不必。」我們都理解,偏見翻轉並不容易,所以ModelTV一直很努力,這幾年持續關心性少數,參與同志大遊行,免費為紅絲帶基金會拍攝愛滋防治宣傳影片,都是實際的作為。
ModelTV拍攝AV現場。
也拍攝面向男同志的GV(Gay Video),甚至取得授權改編詩人陳牧宏的作品〈活著〉,拍得像影像詩一樣,是新市場的開拓。何先生說:「我們一直在嘗試著想要翻轉性汙名,所以我們才做了很多品牌化,不只GV,也包括把男女優明星化這件事,如果『性』變成每個人日常生活中都能夠看見、理解的事情,羞恥感就會不見。我們還是希望社會觀感能夠不要把『性』當成是一件羞恥的事,當AV演員是一件羞恥的、汙穢的事。這個產業之所以存在,還是有必然性,它至少滿足、陪伴了很多人的需求。」
高飛也說,面試女優時,「儘管我已經知道妳要來面試女優,但是我們一貫的作風就是讓妳覺得舒服。我們不是怪怪的公司,會盡可能的去滿足演員的需求,我們甚至不喜歡女生直接出道、直接拍攝,因為出道時的狀態,會決定她的生涯能否走得長久。女優如果有男朋友有老公,我們還會問她說是否先溝通看看?我們不希望有任何的法律的糾紛,如果這樣子的話,她自己會很困擾,我們也會很擔心。」
聽到這段話,我腦中馬上浮現接受我們採訪的女優蘇清歌。她曾遭前男友以她拍攝AV為由提告「妨害風化」罪,那是一段複雜的情感關係,蘇清歌在裡頭是絕對的弱勢者。收到傳票時,她求助ModelTV,公司立即出錢請律師為她打官司,高飛說:「我們不會讓我們的演員被欺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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