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銀河生存指南 劉以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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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笑的劉以豪,有那麼一點陌生。 但若一直燦爛陽光, 笑容背後的故事根本沒有可能展開。
不笑的劉以豪,有那麼一點陌生。 但若一直燦爛陽光, 笑容背後的故事根本沒有可能展開。
在銀河系裡,每個人都是發光體。
但劉以豪看到這些抬頭挺胸的發光體,總是忍不住低下頭來。
偏偏劉以豪在這一行並非浮浮沉沉,順勢補上台灣鮮肉斷層,一路有戲可拍。
說來不是由他選擇命運,而是命運手指一動,指向了他。
入行7年,連參加模特兒比賽,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意志。
不知道怎麼演戲,只好一直笑一直笑,有一天看到監看螢幕裡的自己,他突然笑不出來,
暫時崩解了。
劉以豪的銀河求生指南,是從接受自己並不是這發光體的一員開始。
哼著屬於自己心緒的老歌,或是故意白目耍冷,就算這星體不怎麼急著發光,但並非在平行時空,他正用另一種方法在證明自己的存在。
銀河之大,他自有定位。
心理學家在人的性格中,找到內向性與外向性的分野,中間浮動值雖會變動,但明顯的結果是,內向性人格需要一人獨處找回能量,外向性人格卻能透過社交為自我充電。銀河撩亂,多半都是積極拓展世界的野心恣意伸展,反而劉以豪這類很罕有,像是誤闖了。
回憶幾年前和郭雪芙宣傳戲的一幕,被劉以豪說得超有畫面。「一開始,很害怕鏡頭,很害怕訪問。男女主角要站在前面,我卻一直退,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。麥克風一過來,我就退後,雪芙就用手頂住我的腰。」
劉以豪在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與自在, 「有些人可能看起來很好, 但是你心裡的門還是會對他關著。」

少男時代 錯過青春戀曲

即使在熟悉的朋友及工作夥伴之中可以安心,他依然有自己的小堅持:「一個人對我來說才是最自在的。工作有兩個小時、一個小時的空檔我一定回家,有些人會在咖啡廳等一下下,我不行,我一定會回家。」
「我高中時根本不敢跟隔壁班的打招呼,就一直低頭走路,不敢跟陌生人講話,也不敢看女生的眼睛講話。」
劉以豪主演的電影新作《帶我去月球》說的是穿越,戲中他回到二十年前的高中時代,想追到心愛的宋芸樺。劉以豪說,若真能回到十七歲,最想談一場青春的戀愛。「當我騎著腳踏車載著高中時期的宋芸樺,哇!那是我腦袋裡的畫面,但是我一直沒有做過的。邊騎就覺得好青春哦,笑得特別開心,發自內心真的覺得,高中要談個戀愛。」
「大學就變騎檔車了,不一樣不一樣,而且沒有制服就沒有清純的感覺。」
不是性格很激烈的人, 回想就算被打了, 劉以豪再失控, 頂多都是拿塑膠箱砸到牆上。
從《我可能不會愛你》開始,捲捲頭、闊嘴笑是他的招牌,他給人的印象也就停步於此。關於劉以豪此人的角色設定,大概就是親切溫暖,時時掃著視線擅於觀察。不管人生或是角色,他的確是都在這樣的規範之中。
人家要他笑,他就笑。「入行一直拍廣告,廣告就是要你笑,因為覺得很陽光很好看很適合商品,演《沒有名字的甜點店》,就狂笑,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演戲,每句話後面有什麼潛台詞,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,有一場戲就茫了,因為我一直在看monitor,我就想說我怎麼可以更好,但完全在觀察外部的東西,而不是個人角色內心的事情,往錯誤的方向前進,最後我整個瓦解了,慌了三個禮拜,相信角色,相信自己,才慢慢回來。」

東區飄走 被噹你笑屁啊

劉以豪以前走到台北東區就抬不起頭,覺得路邊往來的人都好有自信。現在呢?「我不比了,不比就什麼事也沒有。我往往在看別人怎麼樣,卻沒有在看自己。反正你們真的很帥,OK,我飄走。」
有一次跟攝影師好友合作時,他招牌笑容被噹,「他說你不要笑,笑屁啊,他說你不要給我們商業式的笑容好嗎!我才知道,原來不一定要笑。」他表情如同第一次把紙牌翻到背後,才看到原來圖案是什麼,就像是迷迷惘惘時,任何一個模糊至極的暗示,就能溫暖他、成為明燈。
劉以豪是樂團「輕晨電」的吉他手,練團曾拿烏克麗麗陶醉搞笑。(翻攝自劉以豪臉書)
其實可以混混沌沌,彷彿在異星之上活著,又何嘗不是幸福。
曾經不知道什麼叫第一志願,見別人填建中也跟著填(當然是沒有考上),高中時終於想到要用力念書,可以把課本都劃上重點,劉以豪憨笑:「因為我不知道重點是什麼,整本都是螢光筆,我找不到重點,全部都好重要。」 「現在,壓力大的時候,我就一直告訴自己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」
劉以豪臉部線條柔和,眼皮常常不具威脅地壓低半格,壓力來臨時,他用自己的方式找出求生指南,而且劃的重點永遠都在課本之外。

假裝沒事 聽到嘆氣就慌

像他拍《帶我去月球》時,會在片場唱老歌。「〈橄欖樹〉是我紓壓的方式,有時候拍戲壓力很大,雖然我講得好像很簡單很輕鬆,但是我是很容易給自己很大壓力的人,我會很在意別人的眼光,是這樣的一個人,我一直假裝沒事,但我是一個非常在意的人。我把它講得輕鬆,是我也希望自己用一種輕鬆的方式來看待,但不代表我真的放得空。」
要劉以豪舉例自己不暖的部分, 「太習慣爸媽的照顧, 可能有些相處就疏忽掉了。」 其實還是挺暖的。
「雖然這首歌很old school,你就可以跟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唱,耍白目吧,就讓我很自在,他們覺得很吵,我就好爽哦,他們覺得我煩,我就更開心。」
有多在意別人眼光?劉以豪形容,拍戲時,可能是工作人員太累,嘆了一口氣,跟他並無關,「但我就會有一種,怎麼了,沒演好嗎?我就會很在意,想很多。」「更常會擔心,是不是有人會吃不到飯?我感官全部都會打開,有時候很慘。」
「我會努力做到讓大家都舒服的狀態。留到最後一個,走在最後面,觀察大家安全,或是有沒有人會冷,需要雨傘嗎,你要喝酒嗎,有沒有玩得開心。希望大家都好。你們去舒服,不用照顧我。不管工作或生活就是要開心。」
《帶我去月球》讓劉以豪演得很享受,因為有很多預料之外在演戲中產生。(星泰娛樂提供)
「我不會特別說,也不會把野心掛在外面。因為屬於你的就是你的,不要強求,但不是完全不認真或放棄,我的藍圖大概就是要過得開心。」曾經想過蓋個籃球場,愛打籃球的朋友們就住旁邊,大聲公一揪,就可以出門打籃球。

家中卵男 塞兩顆逗阿嬤

是劉以豪freestyle式的幻想,如雲如霧一樣不定性。但當他回到熟悉的家中,又成了奔放的外向性人格。
「以前會穿我姐的運動內衣,塞兩顆柳丁,穿我媽的西裝外套、頭髮拉起來化妝、穿我阿嬤的澎內褲,跳舞給她看。阿嬤會擔心,我這麼瘋顛,以後要做什麼工作。我說,做小丑可以吧。」
入行後一直調整, 劉以豪接受了自己不是一個口才很好的人,「不是放棄自己, 但就是跟這種特質相處。」
完全可以和家人坦誠相見,是暖男也是卵男。「我在家都不穿衣服,就很自在。什麼都不穿。你可以問我媽,我爸說我好羨慕你哦。」「我家有陽台,有時候洗澡後會在陽台曬一曬。我媽會突然說,姐在外面,你遮一下。我姐會說,我不想看到你啦,我不要看你屁股啦。」
「有一次躺在房間,大姑突然開門,大叫『夭壽哦!』我內心很慌,但又覺得幹嘛,房子是我的衣服,是妳突然進來我的衣服。」「連去露營時,都只穿著小短褲生火煮東西。」
彈吉他的劉以豪,根本每個後搖音色都迷幻玄虛。一切都在漂浮,一切仍然未定,就把一帖自在,當成自己的太空衣。

場邊側記

來到大稻埕,劉以豪喜歡拍照處的風情舊樓,開玩笑問經紀人想不想買,「買下來的話,我可以住3樓嗎,比較安靜。」其實他的發夢真的沒有框架,都是認真,也不算太認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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