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愛之悲愛之喜 曾佩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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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沛慈說自己一直是玻璃心,「假裝堅強,但摔破時又會把人割傷。」那敏感而在乎的心緒,存在雷婷也存在應思悅裡。
曾沛慈說自己一直是玻璃心,「假裝堅強,但摔破時又會把人割傷。」那敏感而在乎的心緒,存在雷婷也存在應思悅裡。
總覺得曾沛慈這次發新專輯有些不太一樣了。不只是髮型多了一些飄盪。當然,她也並不如同她所演紅的應思悅一角,總那麼事事維護著。
但演戲更多、遇見更多,她便多了一些對愛的想像力。愛之悲,最後總會跟你說些什麼,它並不等同是悲。而愛之喜,再喜,最後你可能想要的是自由。這是以前愛得很黏、愛到要窒息的曾沛慈,所無法想像,關於愛的維度。那可能像地心的脈動,終究提醒著你,這日益浮動的世界有其瑰麗有其沉默,就算它依然是個謎。
穿著一件很貼身的衣服拍照,曾沛慈笑道:「最性感的都給你們了。」其實衣服包得很緊,並無任何胸器往外肉搏的程度,被浮現的是曲線。不過她沒有因此扭捏,對於這種未曾嘗試過的,表層之下的性感。

曖昧終結者

1984年10月21日生,出道於星光二班,因《終極一班2》的雷婷而走紅,2019年因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應思悅一角,讓她女演員的好評爆發。近期發行個人第3張專輯《謎之音》,11月22日將在國際會議中心舉辦「曾沛慈2019謎之音演唱會」。

三個字讓她偷偷跑去心理諮商
但如果是以前的曾沛慈,回到家之後可能會想,今天的衣服尺度是不是太過了,我穿起來真的好看嗎…不過現在的曾沛慈比較懂得放過自己。「過去愛找自己麻煩,我現在的練習是,完全把它反過來想。比如說以前工作結束,我會想,我剛講話會不會又沒講好,今天這個髮型是不是怎麼樣怎麼樣…」
曾沛慈一直很想多了解自己,甚至還為此去看了心理諮商,「滿有效的,因為總比自己一個人鬼打牆亂想好。」
她說,「我現在會全部反過來想,其實也沒有很不好耶,其實也沒有長得很不漂亮,到底有什麼好煩惱那麼多?我現在比較會喊停。我一直都覺得要愛自己。但這三個字,看得到,也會寫,但吃不進去,不知道為什麼。」她甚至曾去心理諮商過,只是為了想要多了解自己,「想說愛自己這麼難嗎?也太難了吧。」
〈愛之悲〉與〈愛之喜〉,是奧地利小提琴家克萊斯勒寫的兩首小品,以a小調與C大調各自詮釋了精巧玲瓏的愛之悲喜與對稱性,雖然寫曲先後順序已不可考,但有著領略過悲的澄明心緒,那之後的喜,自然能帶有生命的盈缺與心靈的飽滿度,那是感受性的邏輯與必然。
而人的成長往往是,宇宙有沒有在你的眉間坦蕩蕩展示它的思維?曾沛慈的眉間,的確較之幾年前我訪問她時更不糾結了。她真的經歷了愛之悲。人的眼神懷憂懷懼被蒙上一層暗影,因此永遠無法同動物一樣明澄透澈,那是活在當下、亮晶晶的、不被愛與死糾結的眼神,動物因而令人解憂。
人情感上的綻口,你或許也可以說是人心肉做的破綻,就算縫合了㾗跡淡了,胸口依然發疼。
新專輯的製作,曾沛慈一路都參與,也因此對歌曲的理解度跟感受度都變強了,因為她知道自己此刻該給出什麼情緒。
曾沛慈說,去年她遇到爺爺過世、最愛的老狗也突然走了,加上轉換工作跑道的自我懷疑,她本來是個控制狂,但她覺得自己根本什麼都無法控制。「生離死別的事是你沒有辦法掌控的。掌控不了任何事,於是就把它放著,擺爛。很沒勁、可能不是那麼有能量的狀態,過了發現也死不了。」曾沛慈於是決定:「那要不要試試看,肯定自己一點活著。」
活著,而且活得挺好。演出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的姐姐應思悅,聚焦了姐弟討論度。她卻說:「可是我演雷婷、演應思悅,拿出來的力氣跟情感是沒有任何差別的。」
她自問,「應思悅會不會有點太完美了?」再自答:「我沒有那麼會照顧人,因為我不是那麼大姐個性的人。我還滿自由,大姐身上的感覺是隨時有著包袱,不放下來,我姐也是這樣,我不是那麼喜歡。演到後來,就會覺得有些東西好不像我哦,就是很『婆媽』,我說的婆媽不是否定的,但我是會先觀察,對方想講,我等他自己來找我,我會留一點空間,不會自己去敲門問『你還好嗎什麼的。』」
故意找恐懼事來做的微小理由
對音樂的想法,也從縫裡再鑽進了另一道縫,有她的理解。有首新歌叫〈大風吹〉,原本是戀情感傷路數,但她最後選擇的唱法是,想把這首歌送給過世的狗狗,「感謝我家狗讓我學到,什麼叫做接近無條件的愛。」而且跟製作人爭取把這樣的情感放在歌裡頭。
人生是一路學著成熟的道別,她道別的,應該也包括以前的自己。正因有時間與歷史的變項,人的存在,並不是紀念碑存在的單調與形式化。
以前曾沛慈認定自己就是一個很乖、很中性、很容易焦慮的人,但她去年去了一趟美國,在寬廣的視野裡,她問自己,如果像這樣的風景我也喜歡,那何必把自己放在原本的框框裡?
骨子裡叛逆的曾沛慈,對挑戰慢慢產生一種興奮感,就如同懼高的她愛去爬山一樣。
「我學著把好的想法放大,那些本來就在我的身體裡,只是我太習慣焦慮了…」「就試著把每件事都用另一個角度思考,看哪一個自己那一天過得比較開心。」有懼高症的她試著去爬山,看到陳妤去攀岩場的照片,立刻私訊說她也要去。
她說,「我明明就怕高,但就是想去試。之前認真去爬山,曾經黏在山壁上不知道怎麼辦,我有時候會這樣,會故意找恐懼的事情來克服。」像心裡的火焰被激發、晃動,但你必須看到它怎麼晃動著。
她恐懼的,可能也包括關於愛的付出。身為老二,她說媽媽、姐姐都是照顧者,看著她們辛苦,覺得自己也該成為家人的依靠,雖然永遠無法像她們那麼成熟,但她開始學著,不要只接收別人的愛。
一定要做這件事才能成為男女朋友
其實不只是親情,愛情也是如此,說到感情,曾沛慈頑皮笑了一下,「讓別人照顧,別人愛我,我比較感受得到愛啊,我很有價值我很幸福,但反過來當你要付出的時候,會覺得好像吃虧耶,對家人不會,但談戀愛就會怕,就覺得,我今天給的多一點,會不會哪一天他就不給了。我就輸了嗎,我就失去了嗎?」可能,就像明知會被揍,但被狠揍那一刻之前的心裡想像,才是恐懼真正的刺。
以前覺得自己都幾歲了,怎麼還沒有對象等等的事都會困擾她,現在曾沛慈伸長了自己的手臂拉開維度,希望能找到一個,即使彼此都做自己,關係依然能繼續下去的人。
最愛唱歌,演戲是個意外,「我會自己摸索,慢慢找出自己想成為的樣子。」
但打開新聞搜尋,這幾年曾沛慈也不是沒有緋聞⋯當她說自己單身三年時,我忍不住問她,對男朋友的認定很復古、很嚴格吧。
原來,要成為曾沛慈的男朋友,一定要做這件事…
「他一定要說,『請問妳願意當我女朋友嗎?』沒有那種不明不白、順其自然在一起的哦。沒有曖昧曖昧著就在一起的,不可以,一定要正式表白。就是要講『請問妳願意跟我交往嗎,要不要當我女朋友?』不然我不知道啊,那我不知道的狀況下也有可能會去認識別人…」再強調:「好感只是好感,不是男朋友。好感很容易,但是要成男朋友,要交往,至少要相處吧。」
但這豈不是也是曾沛慈一直在說的框架嗎?如果,她原先沒能意識到的,自己喜歡的人或愛,若情愫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在生命之中。曾沛慈會是那個打破框架、大力把感情按入心中的人嗎?我下注她會是。

曖昧終結者 曾沛慈小檔案

1984年10月21日生,出道於星光二班,因《終極一班2》的雷婷而走紅,2019年因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應思悅一角,讓她女演員的好評爆發。近期發行個人第3張專輯《謎之音》,11月22日將在國際會議中心舉辦「曾沛慈2019謎之音演唱會」。

在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演出姐姐應思悅,曾沛慈卻自認個性沒有角色那麼完美。(公視提供)
化妝:姚純美/髮型:Jacobs(ZOOM Hairstyling)/造型:李詩文/服裝提供:SANDRO、SPORTMAX/場地提供:Switch Spa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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