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大咖/為夢想付出的勇氣 温昇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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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熟悉在鏡頭前演出的温昇豪,而他也走到鏡頭後方,嘗試幕後的監製工作。
大家熟悉在鏡頭前演出的温昇豪,而他也走到鏡頭後方,嘗試幕後的監製工作。
幾乎有一年多的時間,温昇豪的名字經常跟電視劇《整形過後》連在一起,儘管這部戲要到12月13日才會播出,但因為身為監製,堪稱是任何風吹草動都充滿了話題。從幕前跨入幕後,這趟圓夢的旅程走了有點久,但也充滿收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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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事幕後工作的念頭已經有12年,温昇豪這趟圓夢的旅程走了有點久,但也充滿收穫。

選擇權握手上 温昇豪

1978年2月22日生,以電視劇《危險心靈》嶄露頭角,2010年以《犀利人妻》走紅。以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獲得第54屆金鐘獎最佳男配角、《茶金》入圍第57屆金鐘獎戲劇節目男主角、實境節目《廚師的迫降:客家廚房》入圍第60屆金鐘獎實境節目主持人。最新作品《整形過後》12月13日於公視播出。

「很早以前,在北京我自己也有公司,就一直想要做幕後工作,但沒有成形。」温昇豪說有時候做到一半就停下來了,現在回頭看,已經是11、12年前就有這念頭。所以,這中間發生了什麼,讓他無法跨出真正的第一步?

只欠東風 不如直接出發

「中間當然就是自己一直在拍戲。」當然過程中,温昇豪也是在等待各種時機,但也發現世界上沒有所謂完美的時機,「我覺得沒有那種『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』的感覺。就算是,終究還是『只欠東風』,還是『欠東風』!所以不可能萬事俱備。」與其左思右想,就不如出發吧,「對我來說,所有的東西都不可能一步到位的時候才能做,都得邊做邊學習。」
把他從一個作夢者、變成一個行動追夢者的關鍵,就是疫情發生的時候。「大家的工作,都在COVID-19的期間停擺,我就會靜下來,反問『我到底要做什麼。』」恰好那時候,有個導演朋友,就幫他創了YouTube頻道「昇豪回來啦」,想說沒事就可以找朋友來聊天,「於是我們就做了。但那個事情後來也沒有恆心維持,因為不太喜歡一直在媒體上,尤其是私人頻道上說一些東西。但當時就意識到,如果這個COVID看起來毫無止境的話,我應該還得轉一些念頭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,當時就著手在弄這個劇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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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監製,把整個戲劇產業鏈從頭到尾都摸了一遍,温昇豪說也對人情世故重新上了一課。
想了很久的案子終於動工,温昇豪覺得一方面是從事演員工作所給予的啟發,「最大部分原因,是因為演員做了20年,是處在產業的最末端,演員永遠是被選擇的。這次我是把產業鏈從頭到尾摸了一遍,也就是說回到編劇寫第一個字開始,故事大綱完之後落本,開始尋找演員、導演,尋找合適的合作對象,再來找投資方。」
實際從事幕後的工作,從無到有的過程,他覺得最有意思的挑戰,就是整合資源,「從前常常會聽到很多朋友說,『以後你做什麼,我一定會支持你!』所以當時內心都會有一個夢想,『以後我要做什麼…』當然有些人或許只是嘴巴說說,所以我就用這一次的案子,測試一下哪些人只是說說罷了,抑或者是來真的。」

所謂交情 竟是一廂情願

常聽人說,擔任監製就是測試自己的人脈有多廣,是不是為了拍《整形過後》,一口氣把所有人脈都用掉了?「沒有,有很多口袋名單。」温昇豪說,「其實我有很多很好的朋友,他們都願意支持,但我有跟他們解釋,這個讓我先試一試。」因為如果按照獲利模式,請教專業的會計、財務經理、總管、經理人等,「他們一定會告訴你,不要投資,因為風險性太高。」
畢竟談到錢,容易傷感情,所以温昇豪開口要的是別的,「你只要幫我。意思是什麼呢?你公司有其他的資源,我們來做交換,比如說提供茶水、還是借場地,或者要宣傳的時候,你們幫忙多多曝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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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昇豪身兼《整形過後》的男主角與幕後監製,是台灣第一齣以整形外科為主題的電視劇。(六魚文創提供)
可是這樣實際試過一輪後,不管對方願意幫忙與否,豈不是各種人情冷暖都碰上了?「我覺得基本上都碰過,而且人情世故也都重新上了一課,我人生更豁達。」當然開口遇到被拒絕的時候,温昇豪也會有所自我否定,「累積了40多年的價值觀,也會產生一點懷疑,原來我以為我跟你之間有所謂的交情,到頭來竟然是我一廂情願。」這又回到了開拍《整形過後》的初衷,「我說這是一個試金石,只是在測試,所謂的友情應該是到什麼階段,是你的認定,還是他的認定?這齣戲應該是很好的測試辦法。」

韓星助陣 感受文化衝擊

當然選擇整形外科為戲劇題材,話題上很足、畢竟類似的作品也很少見,温昇豪覺得這完全切合了時機,「10多年前,社會在談論整形的時候,會比較隱晦。最近這5、6年來,整形醫美的廣告雨後春筍般的出現,看到醒目的招牌,基本上都是整形外科或醫美的廣告。高鐵、捷運站都是醫美廣告,就可以知道需求量多大。整形從原本隱性的需求,變成剛性的顯學,顯而易見就是有一定的商機,消費者對這議題有濃厚的興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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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捷運、高鐵站最醒目的招牌,都是整形醫美的廣告,讓温昇豪觀察到社會大眾對整形話題產生濃厚的興趣。
不過《整形過後》賣點不光是聳動的整形話題,而是想要給觀眾更多的醫學認知,温昇豪說,「這部戲最主要告訴觀眾,整形外科跟醫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科別。整形外科是拿刀子,醫美只是注射一些填充物或者是雷射,所以很多人完全把這兩個混淆起來。整形外科其實做的事情很多,包含萬一有燒燙傷,還有植皮;不小心斷掉手指,要接神經,這都是整形外科。」
拍攝《整形過後》時,找來韓星李廷鎮演出,温昇豪說,這真的是純義務來幫忙,已經認識對方12年了,「我請他來,有告訴他面臨的一些問題,包含資本沒有你們韓劇高。我說,『你不能用韓國的標準跟我算費用。』他說,『不用,你隨便就好。』」
找韓星助陣,一方面是整形話題跟韓國很容易劃上等號,另外一方面就是希望給觀眾不同的感受,温昇豪說坐在監視器旁看著李廷鎮演戲,有一種奇特的感覺,「一樣都是黃種人,可是因為接受的文化不同,在螢幕上呈現出的氣場會不同,這對觀眾來說是一個新鮮的經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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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per Junior利特(前排左起)、歌手Nien、YouTuber Judy、温昇豪,與江宏傑(後排左起)、廚師李日元,共同演出實境節目《廚師的迫降:客家廚房》。(客家電視台提供)
巧合的是,温昇豪在實境節目《廚師的迫降:客家廚房》與韓國藝人利特合作,所以跟韓星實際工作的感想是什麼?「他們私下可以比較放鬆,可是當他們面對鏡頭,不管是拍戲、採訪、拍照,就真的變得很嚴謹,變成另外一個人。覺得那是工作,把自己調整到工作狀態。這個敬業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,有時候我們會把一些情緒帶進去,但在他們兩個身上沒有這樣的感覺,工作就是,『我來上班,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。』」

圓夢旅程 嚴藝文是榜樣

從腦海構思到完成,如今《整形過後》就要播出,走完一趟圓夢的旅程,温昇豪說其實自己受到導演嚴藝文無形的激勵,「我們認識應該有近20年,好多年前她就說想要拍《影后》。後來請我幫忙《俗女養成記》,果然成功了,《影后》又更上層樓,說到做到。這讓我很受鼓舞,論資源我肯定比較多,但她卻比我有執行力。」他也反省,10幾年前就想過要自己拍戲,但遲遲沒有發生,腳步比人家晚,「如果每個人都願意為自己的理想跟夢想付出一點,也許不一定會成功,可是曾經做過的夢、說出去的話,總要實現一點。基本上那一點不見得是100分,可能是20分、5分,這都無所謂,你得對曾經做過的夢負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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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監製就是要掌管所有的事情,不管是幕前的演員、幕後的工作人員、乃至於投資人都要面對,温昇豪說當預算只有這樣的時候,導演不要想「飛到火星去」的點子。

場邊側記

既然《整形過後》提到整形,温昇豪有想過要整形嗎?覺得哪裡不滿意?「我的大小眼,本來眼瞼肌右邊就比較長,但醫生都不幫我動。」可是說真的,即使此刻我坐在他對面,實在看不出來啊!

「大家都說這個不嚴重啊!我問過很多醫生,有的醫生說,『不然,就再老一點再來!』」温昇豪說拍戲時演員看著監視器,都曉得有哪些缺點,等到哪天真的需要處理時,再來處理,「我現在學會跟這個缺陷共處。」

化妝、髮型:張凱 造型:Claire Woo 服裝提供:FERRAGAMO、Loro Pia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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