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她,變成評審了,評審的嚴謹程度不亞於她一向嚴厲的教學態度,甚至說出了「許多人我都不理解為何能得獎」這種話。她說醫生分成三個層次,分別是上醫醫國,中醫醫人,下醫醫病,醫病是醫生的天職,「那有些人我就覺得有點奇怪,又不是從醫病醫人到醫國。醫病這件事,其實很多護理師,資歷很深了,還在幫病人做美足,只是為了讓病人舒服一點。多少人都孜孜矻矻在做事,難道每個人都要給他獎嗎?」聽得我為她捏一把冷汗。
她的得獎標準是醫國,指的就是能推動政策,全面改變醫療環境,「像今年得到特殊貢獻獎的是李伯彰醫師,我就大力投他票,他就是醫到政策面了。他推動器官移植,整個制度都是他給我們的。」

然而我好奇的,其實是「醫人」這件事。
有件事正足以說明:成大安寧病房的「往生室」,是病人人生的最後一站。演講場合上,趙可式播出了一段好不容易才說服家屬讓拍的病人拔管影片,等於直接讓400多個醫護人員和2個記者直接看一個陌生人死亡的時刻,簡直像命運交響曲第五樂章奏起,所有愛睏的分心的,都警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