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台灣情色白皮書7】外國直播主　不脫衣、不露點月入200萬

台灣直播早先曾不斷發生有直播主為了點擊率，直播洗澡甚至性愛場面。公然播放的做法直接挑戰台灣法律，台灣業者繞了一個彎，推出封閉式的社群，像是知名的SWAG平台，只針對付費的使用者播放限制級影片，踩在法律灰色地帶。

SWAG早期富有「直播」精神，直播主僅能用特定APP拍下影片再上傳，影片只有30秒，即拍即傳，數小時後，影片會自動刪除。有直播主反應：「30秒很難拍，男生做一半要停下來，下好標題上傳，做做停停，很麻煩。」英國的OnlyFans則不限影片長度，也不限影片下架，與其說是直播網站，其特色反而更接近社群性質的網路平台。也許是面對OnlyFans的威脅，去年十月起，SWAG也開放影片長度到10分鐘以上。

這二家網站因為踩在道德的灰色地帶，無法在apple的官方app sotre上架，甚至付款的金流也常受到第三方支付公司的抵制（大部分的第三方支付不支援色情行業的金融服務）。

SWAG註冊後可以看到滿滿肉色的首頁，至於OnlyFans則是根本沒有首頁。這些直播主要如何招攬訂閱戶？通常直播主會在色情管制較鬆的twitter開設帳號，在上面放「廣告」短片吸引使用者追蹤，每支影片約2分鐘，並在twitter上宣傳自己的OnlyFans帳號，用此導流量回付費頻道。

知名男優、女優常在自己的社群媒體上公開自己的OnlyFans帳號，算是經營一筆業外收入。不僅僅是色情片，像是演出瓊瑤連續劇《還珠格格》的外國演員班傑明也公開過自己的帳號，裡面全是真槍實彈的性愛短片。

不過，所謂的色情並不是只有性愛場面，仍是有許多不同的經營方式。

根據OnlyFans統計，全球前十大的直播主，反而不拍性愛露點影片，販賣的是另一種「意淫」式的消費。比如曾經坐擁最多粉絲的澳洲模特兒兼健身教練Jem Wolfie，在頻道裡完全不露點，她每個月的收入高達新台幣200萬元（以訂閱戶推算）。她在頻道裡做深蹲、替人提供客製化的食譜和健身課程。

在日本，最受歡迎的直播主則是退役的女優沖田杏梨，她在頻道上也完全沒有露點，主題多半是拍攝自己健身和生活日常。

直播的消費都是小額付費，一次5美金到20美金不等，消費者在互動過程中，常不自覺就掏出這些「小錢」。這次自拍性愛影片外流的SWAG直播主夢夢的流出短片，當時在平台上只要新台幣150元便能解鎖。一位熟悉該產業的從業人員分析：「150看起來好像賤賣影片，其實是直播主要綁住用戶、吸引更多人來看的手段，著眼的是用戶後續在這個直播主的花費，不是單次而已。」

正因為這些小額付費，直播產業有極高的網路「變現率」（流量中平均每個人會消費的金額），2015年中國統計本土的直播產業，變現率高達2.15元人民幣，第二名的網路遊戲類僅有0.87元，這僅是一般直播業，色情直播變現率更高。

直播除了性愛之外，還有更多「名目」讓你掏出錢，包括像是有的直播主賣的是客製化「叫聲」，用淫聲浪語的語氣叫你的名字，這個服務一次5美元。27歲的Doris，從SWAG到OnlyFans，走的都是「聊天」路線：「這個很累，有時半夜接到訊息，你也要回。」在SWAG平台，觀眾跟直播主每說一句話都要價新台幣百元不等。

當全世界的直播產業都萎縮，台灣在色情的破口找到這個產業的第二春。一位業界人士說：「因為台灣的色情管制比較鬆。」OnlyFans在許多亞洲國家都是被禁止的，例如印尼和泰國。而不管是OnlyFans或是SWAG都曾動念想進軍中國，但中國的網路管制和嚴格的色情規範，都讓業者裹足不前。這個產業也曾嘗試走出台灣，有業者是引進俄羅斯女子的直播，但最後賠錢收場。

看似榮景，AV達人一劍浣春秋對這個產業是悲觀的，認為光靠性愛影片並無法支撐這個產業太久。另一位撰寫色情題材的網路作家韓大則是認為，只要有人就有色情媒介商品，而色情內容不光只是性器官的插入，還有更多不同的玩法。像是Jem Wolfie和沖田杏梨都找到新的模式，但在台灣做深蹲和健康食譜不見得能有一樣的效果，但已有類似的經營手法出現：寫真女星BOBO邀粉絲一起泡澡（沒有肢體接觸）並拍成影片、在影片中做乳拓販賣，以不露點的軟性色情模式開始在台灣市場試水溫。韓大認為，如果直播能找到新的玩法，也許可以走得很遠，不過，他也說：「只是人性多變，那個新的玩法是什麼，沒有人知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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