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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鏡大咖】生活熱忱的多重宇宙　告五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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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五人3名成員至今都住宜蘭，有工作時就通勤，從第一張EP就在宜蘭錄。深深接上宜蘭地氣的他們，很有生活的快樂與趣味，這同樣是告五人的魅力之一。
告五人3名成員至今都住宜蘭，有工作時就通勤，從第一張EP就在宜蘭錄。深深接上宜蘭地氣的他們，很有生活的快樂與趣味，這同樣是告五人的魅力之一。
文
攝影
  • 攝影協力｜嚴鎮坤、劉耀勻

發布時間 2023.03.09 05:58 臺北時間

更新時間 2023.09.12 20:45 臺北時間

哲謙雲安鏡大咖告五人宜蘭犬青小巨蛋演唱會
如何走到音樂裡？「告五人」親身示範，不管過程是什麼，最初的起點肯定是生活。剛成為最新台北小巨蛋秒殺樂團，他們帶歌迷一起飛的方式，有音樂，有美食、有家鄉宜蘭，更有神來一筆的哈密瓜。
在告五人的音樂之中，那些與生活十足有關的關鍵字，往往說著更多生活之外的事。像是生活熱忱編織了多重宇宙，這時那刻，再現與拆解，連結再多重意義，起點卻總是恆常。

自宜蘭起飛　告五人

出身於宜蘭高中吉他社、由主唱潘雲安哥哥潘燕山及其好友們成立；因缺少主唱，於是潘燕山拉弟弟入團。現編制為雲安找來，成為吉他／主唱雲安、犬青，以及鼓手／團長哲謙的組合。告五人3月10日實體發行第3張專輯《帶你飛》，4月8日、9日首次登上台北小巨蛋舉辦「宇宙的有趣」巡迴演唱會。

健身房裡，教練常有這樣的指令，像是「肩胛骨用力夾起來」⋯不過問題是，練習者能夠找到這些部位並發力嗎？如你自問生活的熱忱在哪裡，它可能並未佚失，可是卻找不著。訪問告五人，就像是這三人說著，他們如何維持這種生活的熱忱，並且保護它的過程。若音樂是由生活所啟動，那麼，通往神祕銀河系的入口根本就在身邊，與生活切割不斷。
犬青是計畫控，但入行之後，「我發現我擬那麼多計畫根本就沒有用，只能見招拆招。」

懶惰也有理，厭世又好笑的認真魔人

告五人有一個奇妙的名字（由最早期的成員閉眼看法院看板，各選一個字組成）、奇妙的男女雙主唱編制。他們首兩場台北小巨蛋演唱會秒殺，或許，也可以把這段崛起的過程說得很奇情、很艱困，像沙地裡的果實如何以滴水長成了自己。那是一種風格。但另一種風格，是他們說著，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，有多麼重要。
通常身兼男主唱、吉他手、詞曲創作的雲安是發言人，不過鼓手哲謙的話語像是打著鼓，敲擊下去，有共振。哲謙年紀稍長，雲安與犬青都稱他謙哥，如鼓聲，他的話並不多，可是很有力量。哲謙的包包裡總帶著鼓棒，拍照時他靜靜的，手裡卻彷彿在打著鼓。告五人去年曾在兒童新樂園演出，〈給你一瓶魔法藥水〉的影像紀錄中，泡泡、摩天輪、煙火，一切組合的場景很酷，而在台上打鼓的哲謙一直笑著，他好開心。對比他此刻的沉穩，這肯定有些什麼樣的魔力在裡面吧。
雲安是組成現在告五人的那個人，對樂團該是什麼樣子，他心裡很清楚。
一路都想做音樂，催生告五人如今編制的雲安，刻意不看歌曲幾千萬的點擊率，好像那會讓他的心有所偏差了。為什麼他的搭檔是犬青跟哲謙？「之前也找過別人，都不適合。我想像的樂團，需要週期性的練習，有完整的演奏能力，對音樂有巨大的熱忱，而且，對生活的熱忱也很重要。今天就算懶惰，你也懶惰得很有理。那能變成休息，變成更大的力量。」
雲安的話語像是矛盾的悖論，不過這在告五人身上卻是成立的。雲安曾在歌曲中，以一句「你要不要吃哈密瓜 」嘲諷姿態故作高尚的人。為什麼是哈密瓜？「沒有意思，因為順，不可能是大西瓜，或是草莓、芒果，火龍果也不太對。哈密瓜很好懂，沒有意思，我在諷刺我前面那一句歌詞。」犬青對此則說：「又厭世又好笑⋯」
鼓手哲謙不多話，但團員形容他在台上「很噴」，情感超豐富。
至於〈法蘭西多士〉以食物來討論愛、新歌〈帶你飛〉也有「你喜歡在⽉亮上⾯吃草莓」⋯當告五人上Fred掌廚的美食談話節目時，犬青記得當時有人說，他們是節目來賓裡唯一認真在吃的。雲安則想到：「台北人不是有一句話『改天吃飯』，就是再見的意思，以前我會當真，現在我會回：『好啊，馬上來約！』叫對方把行事曆打開，很故意！哈哈。」

今天我結帳，家人的支持是無聲力量

告五人說到吃飯，就真的是要吃飯。他們3個人都來自宜蘭，宜蘭美食中最推薦乾麵、餛飩麵，是百元可以吃到的東西。他們選擇音樂，過程中家人也會擔心生計。而家人什麼時候放下心來？犬青說：「有一天跟他們說，我可以請你們吃飯，不管吃什麼，我都可以請客。」犬青的男朋友雲安，說的也是一樣的事：「今天我結帳。」滿足了家人的胃，其實正想撫慰家人的心。
告五人去年在兒童新樂園演出，滿足了歌迷許願想到兒童樂園聽演唱會的願望。（相信音樂提供）
「我會寫的歌，跟他們兩個也很有關係。」雲安說：「犬青的聲音加進去，就變成是另一件事；謙哥打鼓，有他的聲音打進去，就是那個感覺。抽離那個感覺，就不對了。」談到新專輯《帶你飛》，「歌名都很口語，全部都很生活。」雲安不否認自己寫過複雜的歌，把所有美好、漂亮的字都用上了，「但日子久了，你會發現一件事，當你心中逐漸踏實，朝著心中想要的樣子走，會過得愈來愈簡單。你出門都穿黑色，不在意品牌，因為大家的時間都是一樣的⋯」
「很peace的狀態，我很開心。」這時雲安咧開嘴笑了。奇妙的是，他們3個人都給我一樣的感覺：穩定、開心、放鬆。即使我們現在是採訪的狀態，他們一邊快速吃著中餐，談話吃飯間同樣很和諧。
告五人2017年成軍後開車到處巡迴，回想起收入不穩定的時候，犬青覺得日子不難過，只是錢要算很準。她說：「我們就住家裡、吃家裡。」（雲安：「妳這樣講好像啃老族⋯」）
哲謙（左）想說，尋找自己喜歡的事，有快樂也會有困難的部分。而雲安（右）想跟年輕人說：「不要輕易詆毀別人，因為你會發現大家對生活都是很有熱忱的。」
鼓手哲謙看似謙和，對打鼓卻有顆爆裂的心。決定當全職樂手時，他跟家人立下30歲之約，如果到時沒有好成績，他就去找別的工作，在約定期限快到時，告五人名聲竄起。「我現在很幸福，可以做喜歡的事，在台上又很開心。」他提到，過去有經濟壓力時，家人往往感覺得到，但不明說，自動幫他繳車子的稅金。雲安有感：「我之前也繳不出國民年金，因為25歲後，繳費單會寄來，我那時覺得『哇，我是大人了』，但繳不出來時，爸媽也先幫忙，這像是給我們力量。（強調語氣）但我們都會還回去。」

開心做自己，赴汽旅錄音也保持素樸

哲謙邊做電信業的同時，曾跟著師傅張國華學鼓5年，即使被打擊都還是想要繼續打鼓。哲謙陳述，找到喜歡做的事，是需要一點時間的，「比如說用這輩子。」他說。這句話也是好重、好深的鼓點了。
雲安曾到中國大陸參加選秀，後來在節目中代替其他藝人彩排，累積快速應付變化的能力。他跟高中學妹犬青說：「妳是唱歌的天才。」邀她加入告五人。在雲安催眠之下，本來正在就讀實踐大學服裝設計系的「計畫控」犬青，最終休學專心唱歌。
追求夢想之時，3人都曾受到家中不說出口的默默支持，這也是他們如今能更強大的力量之一。
簽下公司後，告五人更有資源磨自己的作品。過去為了準備演唱會，曾受音樂人黃中岳嚴格訓練，也跟知名製作人陳君豪合作兩張專輯。他們的新專輯甚至在宜蘭的汽車旅館錄音，陳君豪前一天才透露隔天要錄什麼歌。當中保有彈性，他們還是覺得很開心。雲安笑道：「從自己玩，到現在一起玩，錄音老師們也玩得很開心，人生第一次在八爪椅上錄音。」告五人面對外界還是保持著一種很素樸的狀態，那種素樸，可能正來自於，他們不想強裝自己該是什麼樣子。
犬青直說：「我們就台上台下差不多。」雲安說：「我們一開始就是很開心做著自己喜歡的價值。」世上有各種餐廳，也有各種樂團。當然有著像告五人這般的，不斷鍛練自己技藝，偶爾迸發獨特俏皮調味的這一種。這種開心，是告五人的靈魂。

場邊側記

雲安說到，音樂帶給他們的真實回饋是，因為心裡很滿足，選擇所愛會很清楚，不會選擇困難。不過說到4月的兩場演唱會要怎麼呈現，他們想像就無限了，設想預算無上限時，「有想過把小巨蛋變成一顆哈密瓜再打開⋯先幻想，再來想什麼是真的可以做。」

  • 造型：陳慧明 服裝提供：ALLSAINTS（犬青：印花短袖洋裝、皮革造型靴；雲安：印花短袖襯衫、黑色牛仔褲、仿舊休閒鞋；哲謙：印花短袖襯衫、卡其色西裝褲）
  • 場地提供：美雲美容室 化妝：杜佳蓉 Cynthia Du（小畫佳工作室） 髮型：蔡百謹 Jun Tsai（Chuan Chuan studio） 髮型助理：張芝郡 Z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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