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鏡大咖】人生重要的儀式感 是元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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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男團「元衛覺醒」成名,為了讓別人認可自己能演戲,是元介曾多次試鏡、面臨低潮,如今他認為一切都是養分。
以男團「元衛覺醒」成名,為了讓別人認可自己能演戲,是元介曾多次試鏡、面臨低潮,如今他認為一切都是養分。
41歲的是元介今年1月宣告結婚,公布了與愛人在羅馬的唯美合照。他說,通常旅行沒有目的,但這次有了重要的目的。讓他與妻子的日常生活之中,多了一刻值得紀念的儀式感。
說到結婚了,說到貓走了⋯種種繁複的感受,讓是元介體會了什麼叫戲,什麼叫做人生。這個很早入行當偶像的男孩,哭著笑著成為了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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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男團「元衛覺醒」成名,為了讓別人認可自己能演戲,是元介曾多次試鏡、面臨低潮,如今他認為一切都是養分。

得失皆我幸 是元介

1983年10月31日生,2004年以雙人團體「元衛覺醒」正式出道,並入圍過金曲獎最佳演唱組合。後轉向演戲,2013年以電視劇《我的自由年代》奠定演員身分,曾3度入圍金鐘獎。2024年7月5日恢復排灣族姓名,2025年1月宣布結婚。除主持蔬食節目《幸福食堂》,新作為「故事工廠」改編自電視劇的音樂劇《火神的眼淚》,將於4月27日至6月28日,在台北、高雄、桃園、台南、台中等地巡迴演出。

類學研究中有一個 「通過儀式」的概念,是指關於人在轉換不同階段時的人生儀禮,包括出生、成年、結婚、死亡都在此列。我與是元介從死亡開始聊起,他提到已逝的心愛之貓。3年前,他在桃園演出舞台劇時,愛貓捲捲正在生死之際,「我在那之前跟牠說,你想離開就離開,但牠一直撐,直到我桃園演完回家,牠在我身上斷氣。」是他者之逝,但確確實實,那也成為了是元介的通過儀式。

貓教會我,什麼是真正的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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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演一部讓自己有感覺的戲,是元介都會為此寫一首歌,就像日記一樣,記錄下當時的心情。
「我很堅強,沒在貓面前哭,說『你就去,好好當小天使。』」走出房門連絡貓的後事,是元介大哭崩潰。「其實寵物都在教育人類,回頭想,原來你在告訴我這些東西,原來你比我還成熟。」曾痛苦到放話不再養貓的是元介,現在身邊又有「安紐」跟「陳金發」(後者從太太姓)兩隻貓了。是元介承認,這些養貓的快樂與心裂,對他成為演員的情感面感受,帶來深刻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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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元介現在養了2隻貓,分別是安紐(左)與陳金發(右)。(翻攝自是元介臉書)
「太順遂的演員,沒有辦法體會什麼叫做戲,什麼叫做真正的人生。我走了一隻貓,讓我體會到,人生就是這樣子。」疼痛可能不會消失,但就此,「失去」這件事成為了他的一部分,也成為情感的重要開關。
最近是元介正在準備演出音樂劇《火神的眼淚》,在熱血與充滿能量的劇情中,是元介飾演冷血無情的謝科長,這是一個在電視劇版中被罵爆的角色。是元介反而思考,「我沒有照著電視劇的框架去走,我在第一場,就毫不留情展現陰暗、官僚與冷血的東西。」是元介說,雖然音樂劇對他的確是挑戰,但能演出這樣的角色,真的非常過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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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元介(中)正在排演個人第一場音樂劇,而且是個黑化的角色。(故事工廠提供)
也因為這個角色的屬性,是元介所唱歌曲由高至低、音階變化比較多,要怎麼準備?「我就一直聽自己要唱的歌,一直唱一直唱,唱到懷疑自己『我這樣唱到底對不對』,直到老師給我肯定。」「大家都很強,雖然壓力很大,但這讓我很有安全感,誰今天唱得很好、誰很穩,我會去感謝他們,在團隊裡,會更想把東西做好。」
太太是他一直以來的經紀人,兩人復合後,交往兩年多,去年登記結婚。是元介單親,與母親相依為命,「我一直很想要穩定且低調的關係,很希望有一個完整的家。我有一天突然覺得,好想定下來,就在一個很日常的場景當中提了這件事。」

放閃老婆,是每天睜眼的力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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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元介的太太是理性的人,不愛驚喜,但是元介有學會怎麼表達愛的關心,「就說,老婆我買了一個蛋糕,放在桌上,妳回去記得吃。」
他和太太在義大利羅馬旅遊,找當地攝影師拍了結婚紀念照,並且在社群宣布這個消息,但低調的是元介也有心路轉折,「本來想說,就發兩隻手牽在一起的畫面。但後來覺得不行,可能還是需要真正去告訴大家這件事。」於是就有兩人擁抱的甜蜜情景。
這樣的儀式感重要嗎?是元介強調:「很重要,我們常常旅遊,但是這一次的旅遊有了目的,感受上不一樣,去做了件屬於我們兩個的事情。」
以前對戀情總是神祕的他,結婚之後的滿足,讓是元介的眉眼是放鬆的,快樂成為臉上的線條大概就是這樣的具體化吧。「我自己認為,我們在一起已經一輩子了。」說完連忙補槍,「欸唷好肉麻。」可是是元介沒有要停止放閃。說到,他跟太太都喜歡做菜,「我們的休閒娛樂就是去逛傳統市場,我發現美食不是在百貨公司,而是在傳統市場,這是我們自己的小確幸,然後在家裡煮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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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是元介與經紀人太太遊歐,在義大利拍了唯美紀念照,宣布婚訊。(翻攝自是元介臉書)
還是沒有停止放閃!是元介說道,「我有跟她講過,她是我每天早上眼睛睜開,第一眼就想看到的人,是每天早上會期待在自己身邊的人。很漂亮,她在身邊,是我的老婆。一天的開始,來自這個睜開眼的力量。」「有時老婆去出差,或是我去外地工作,早上起來睜開眼,會嚇到,怎麼沒有人!」
不過因為日常就充滿力量了,兩人去結婚登記時,反而少了鄭重其事的儀式感。是元介回憶,那天早上,兩人亂髮素顏就去登記了,忘了帶大頭照換身分證的他們,在快照機拍了暴醜的照片,但也只好先用了。是元介強調真的很醜,只能再帶著新拍的照片去換身分證。不過這麼生動的故事誰能忘記,這段回憶雖不是由鮮花鋪成,但已自帶強大的儀式性。

轉型演員,接受痛苦帶來養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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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曾經想轉行,但是元介還是記得,他能用自己的方法,讓喜歡他或不喜歡他的人,有一些啟發與波動。這就是是元介帶來的快樂。
是元介母親是排灣族,他已在身分證加上自己的原住民名字,「把媽媽的家姓放在我身上。媽媽本來不知道,原來可以把原住民的姓名放在身分證上,我們一起去改,媽媽會覺得好像也為族人做了什麼,很開心,很自豪。」
是元介說可能因為自己是原住民吧,他一向都樂觀。即使他從歌手轉演員,試鏡了一年,到處被打槍,曾經非常低潮痛苦,但他說都是養分,是元介笑笑:「我現在當演員的時候,也比當歌手的時候久了。」回頭看年輕的自己,或是挫折的自己,是元介只想跟那個他說:「相信我,你的人生一定會很快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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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元介41歲了,「我沒有很大起,也沒有很大落,人生當中起起伏伏,得到了很多,失去了很多,但對我而言都是快樂的。」
現在,是元介演戲、主持蔬食節目。小時候的是元介,想要開飛機、開滑板店。中學時是個小胖子的他,沒想過當藝人,卻在民歌西餐廳吃牛排時,被唱片公司找去簽下合約,培訓後變瘦,但最後沒能出道。18歲時,是元介打工拍婚紗型錄,知名製作人葛福鴻無意間看到型錄,覺得他有潛力,一開始不知道要他做什麼,是元介還記得,當時他每天都進東風電視台剪報。
後來,是元介以元衛覺醒的團體出道⋯當命運總是帶他回到這一行,即使生涯不算大起,但那種種經驗都扎過了他的皮膚,碰撞出他順流逆流的感受。
最終,就是你要怎麼去詮釋與解讀感受吧。是元介說到,「我有聽過一句話,我很喜歡。就是,你沒有辦法控制什麼時候下雨,但是你可以在雨中跳舞。我覺得很棒,既然下雨了,沒有辦法控制,那你還不如在雨中跳舞。」是元介神情之間的快樂,除了來自與伴侶享受的日常,大概也是因為他想通了什麼。

場邊側記

是元介在排練音樂劇時,身邊除了王為與方宥心,還有數對夫妻檔供他諮詢新婚人夫的求生守則,大家的建議是什麼?是元介說:「大家的建議都差不多,就是要聽話。」他更說,現在買東西真的都要老婆同意才行呀!

造型:葉又慈 
服裝提供:FENDI(黃色V領針織衫、格子長褲、吊飾、鞋子);Vivienne Westwood(金屬不規則針織衣、深色格子短褲、項鍊、領帶、戒指)
化妝:Yenting Yang 髮型:Raten(@raten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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