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界不知道的是,2009年王傳一因為拍戲的關係,就認識了朱德剛,知道傳統相聲都是要去拜師學藝的,「我原本其實也是想說,『剛哥,要不要乾脆也收我為徒?我跟你學點東西?』可是後來才知道,真正的相聲不管是從搭檯、燈光、桌案等,全部都要把它完整做出來,才可以有資格說是一個真正的相聲演員。」
時代變了 我們也會講諧音哏笑料
因此,兩個人的合作,也不是傳統的相聲,更像是混合了現代流行的「站立喜劇」(Stand Up Comedy)、日本的漫才,加上舞台劇形式與傳統相聲的融合,把新的跟舊的都放在一起。最明顯的例子,朱德剛告訴他,在台上發音要宏亮,「你聲音要丟出去、要穿透,要讓坐在最後一排的人也能聽到。」「可是,現在已經有麥克風啦?!」
王傳一解釋,這種新與舊的衝突,本身就是最標準的相聲段子。另外一個對比,則是傳統相聲講究字正腔圓,但現在則流行諧音哏、各種諧音造成的笑話。王傳一說,關於這一點,朱德剛本身語言天賦很強,「他會說很多方言,無論是台語、客語或是原住民的語言,他都會,而且是精通的。所以我們也會講一些諧音哏的笑料。」
其實光是從劇名《壹加一剛好比三小》,就已經感受到各種兼容並蓄的不正經,但背後也有些嚴肅的想法,王傳一說主要是覺得時下年輕人語速過快,闡述的邏輯可能會有一些跳躍性思考,或者太常用滑音的方式講話,「這沒有不好,但我們想闡述的是,可以讓語速放慢,因為每一幕都有不同的核心思想,不光只是做一個好笑的、打嘴砲的。希望觀眾來欣賞到的表演藝術,不見得總是深沉的,而是淺顯易懂又有趣的內容。」
面對觀眾 聲音裡有喜怒哀樂情緒
來到現代,相聲表演最有意思的部分,已經不再是靠傳統聲音的演出了,而是要兼顧現場觀眾的情緒,也算是一種劇場演出,王傳一說,「以前我們聽相聲的時候,就是放錄音帶,不管是哪一位大師,從魏龍豪、吳兆南,到現在的德雲社都是。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,這次想要表演的喜怒哀樂種種情緒,都在聲音裡面,最重要的是節奏。不管什麼時候該搭話,或者該慢一拍,效果就會不一樣。也要感受到觀眾的呼吸,劇場裡頭是有一個情緒在,不可能在台上一直做自己的演出,沒有顧慮到觀眾是否能接到你的表演,這都要學習與感受,才會是一個成功的舞台劇。」
造型:Claire Woo 化妝:柯阿啾(KO A JO) 髮型:Hannah Hou @UNDER hair 服裝提供:BOSS、John Varvatos、TAG Heuer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