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林盈君／綜合報導
▲年僅1歲多的男童剴剴，疑遭保母姊妹（劉彩萱、劉若琳）虐待慘死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年僅1歲多的男童剴剴，於2023年12月間，疑遭保母姊妹（劉彩萱、劉若琳）虐待慘死。相驗時，剴剴從頭到腳都是滿滿傷痕，生前疑似被餵廚餘等，後因營養不良加上感染肺炎，又延誤就醫的情況下，最終低血溶性休克死亡。4月19日，台北地院召開第4次準備庭，許多地方媽媽「正義集結」包括101董座賈永婕等，呼籲司法將虐童致死罪提高為死刑，全案由國民法官審理，密集開庭13天，將於5月13日下午宣判。以下為您整理剴剴案懶人包。
一、剴剴案始末
▲男童剴剴疑遭保母姊妹（劉彩萱、劉若琳）虐待慘死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●剴剴外婆出養→兒福聯盟媒合（社工陳尚潔）→保母劉彩萱
2022年2月出生的剴剴，因父親遭通緝、母親失聯，由外婆委託周姓保母照顧，之後外婆無力照護想出養，由兒福聯盟社工陳尚潔受理出養案，並媒合保母。2023年8月間，社工陳尚潔媒介保母劉采萱，約定從同年9月1日起，由劉女在北市文山區住處全日照護剴剴，每日酬勞1000元。
▲保母劉采萱疑虐死剴剴，引爆全民怒火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依照兒福聯盟規定，負責出養案的社工，每月至少必須家訪1次，如有特殊情況，視需要增加次數。但保母劉采萱曾於2023年9月、10月間，向社工陳尚潔表示，剴剴會講髒話、磨牙及自撞，感覺很難帶，希望送回兒福聯盟或交由專業人士托育，但陳尚潔卻沒安排更換保母。剴剴外婆指出，先前剴剴由其他保母照顧時，並無上述情況，希望陳尚潔多加訪視。
▲保母劉采萱姊妹疑虐死剴剴，引爆全民怒火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未料，陳尚潔並未依規定增加訪視次數，僅於2023年9月25日、10月23日、11月20日訪視剴剴3次，且3次都事先通知劉采萱，違背「訪視應採不預約」規定，訪視時也沒注意剴剴真實情況，也未依規定填寫「寶寶成長月記錄」。之後陳尚潔訪視剴剴時，發現其身形暴瘦、掉牙、身上疑有傷痕、卻對外婆說「是公園跑步時自撞」，未及時通報兒虐等，最後剴剴於2023年12月24日凌晨死亡。
●兒福聯盟社工陳尚潔→疑竄改工作記錄
剴剴送醫不治後，社工陳尚潔疑似為了隱匿訪視不實，向醫院護理師謊稱剴剴由外婆照顧，又對外婆謊稱剴剴死因疑為嗆奶，之後又與兒福聯盟總督導李芳玲等人，商討如何應對檢方偵查，並組成SKYPE「愷愷小天使」群組，商討將剴剴案對外婆等人保密，又成立「1224意外處理」群組，整理剴剴案始末，討論如何增補、修改工作記錄。不過對此，兒福聯盟發聲明，強調社工陳尚潔均依服務規範訪視，絕無與保母勾結、欺騙家屬，兒盟也沒有包庇。
▲社工陳尚潔遭起訴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●保母姊妹劉彩萱、劉若琳、社工陳尚潔起訴
保母姊妹劉彩萱、劉若琳，因疑涉嫌聯手虐死剴剴，被檢方依凌虐兒童致死等罪起訴，本案由國民法官參審，預定5月13日宣判。另外，檢方認定，社工陳尚潔涉嫌造假訪視記錄，導致剴剴被保母姊妹虐死，且犯案後還飾詞狡辯、藏匿證據，毫無悔意，依過失致死罪、偽造文書罪起訴，並建請法官從重量刑。
▲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。（圖／記者楊忠翰攝影）
二、剴剴案審理進度
●保母姊妹劉彩萱、劉若琳說詞+劉彩萱兒子說法
保母劉彩萱主張，綑綁剴剴、用水果套加塑膠袋固定頭部，是為了防他撞傷，僅坦承有對剴剴罰站，但否認有虐待，並表示，剴剴身上的傷都是跌倒所致，還指稱凱凱狀況多，會自摔自傷、扯別的小朋友耳朵。妹妹劉若琳則表示「我沒有犯罪」。
▲保母虐死剴剴案開庭，劉彩萱、劉若琳遮臉進入法庭。（圖／翻攝畫面）
王男出庭時供述，他於2023年9月第一次見到剴剴，母親就曾說過他有點古怪、還會罵髒話及咬人等等，未料下一秒，剴剴就坐在地上連罵2次五字經，王男更指自己嚇到了，很後悔沒有拍下來。
王男指出多次跟母親溝通，要盡快跟社工反應，但卻遭檢察官質疑，認為王男明明不清楚剴剴背景，怎麼知道背後有社工居中處理。對此王男表示，他只知道有機構介入，才會下意識提到社工，強調自己沒有說謊。
▲保母虐死剴剴案開庭，劉彩萱、劉若琳遮臉進入法庭。（圖／翻攝畫面）
王男於去年間，陪劉若琳到北檢應訊時，疑似跟幾名親友，在偵查庭外討論如何串供，被剛好路過的承辦檢察官聽到，王男作證後，遭檢方分案偵辦偽證罪，目前仍在調查中。對此，檢方於庭上詰問王男，是否曾經因偽證罪遭調查，王男未否認，但辯護律師則指出，應讓證人說明事發原委，王男解釋是陪阿姨應訊時，家人們很緊張才跟律師討論。
●剴剴受虐9大酷刑-外籍看護Mira出庭作證
4月22日，剴剴案開庭審理，由國民法官、3位職業法官共組合議庭。當時負責照顧劉氏姊妹父親的外籍看護Mira，也特地搭機由美來台作證，列出劉姓姊妹保母虐童的10大罪狀：
▲剴剴疑遭保母姊妹（劉彩萱、劉若琳）虐待慘死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1.剴剴經常會罰站，時間從2點半到3點，還有7點半到8點，休息1個小時，繼續罰站，從9點半到10點。有時候會一口氣站2到3小時。站立的姿勢，就像是軍人稍息一樣，只有眼睛在動，其他身體完全沒有動。剴剴罰站的時候，他們姊妹就在吃飯與看電視。
2.剴剴的午餐，大概就是昨晚或前天的剩飯、剩菜，放到果汁機攪拌，拿去熱一下餵剴剴，而且是在廁所餵。她還曾經看過有鍋巴打碎以後給剴剴吃的剩飯。
3.要走去洗手間時，剴剴走很慢，他的表情很恐懼難過，看起來很害怕。走太慢就會被劉彩萱推頭，有一次還撞到額頭。在洗手間裡，她會帶白色的「愛的小手」，曾經聽過剴剴被打，還有他的哭聲與叫聲。
4.剴剴平常洗冷水澡，因為熱水器從來沒動過。他洗完澡會發抖，有一次還看到流血。從洗手間出來，就不穿衣服了。
5.她唯一一次看到剴剴穿衣服，就是社工來的時候，其餘時間都沒有。
6.剴剴從來沒有在玩，通常都是被罰站在角落。我叫他baby，對他笑一下，他沒有反應，但是眼睛在微笑，應該很高興有人跟他打招呼。
7.她曾經看過剴剴躺在地下室的路上，雙腳頂在地下室的門上面，他維持這樣的姿勢至少一個小時。
8.剴剴從來不會自己撞頭，也不會磨牙，也不會講話。
9.剴剴在罰站以後，腳有變形，有次還看到他額頭瘀青，臉腫起來，手也有瘀青。
10.他們在事後，曾經要求Mira回答什麼都沒看到、沒聽到。但是她為了蒐證，曾經有錄影錄音，也願意給法院。
最後Mira忍不住表示，她也是為人母，這次來台灣就是想要幫助剴剴，因為劉彩萱姐妹的行為「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」。
●剴剴案-法醫許倬憲出庭作證
剴剴案進入第5天審理，保母劉彩萱聲稱，剴剴身上的傷是因跌倒所致。合議庭傳喚證人法務部法醫研究所病理組組長、法醫許倬憲出庭作證，許倬憲指出，剴剴相驗時全身多處瘀傷、挫傷，且皮下瘀傷「跟被棒球棒毆打的程度一樣」，因血液循環造成細胞缺氧，最終低血溶性休克死亡。
▲法醫許倬憲出庭作證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許倬憲指出，剴剴頭臉有多處大面積瘀傷，但死因並非頭部的外傷，而是低血溶性休克死亡。另外，剴剴體型瘦弱，臀部呈皺摺狀，證明孩子長期營養不量，加上腦血管缺血、塌陷，主張是因遭人束縛約束、長時間罰站、毆打成傷，間接的死亡原因是營養不良與肺炎。
許倬憲也指出，剴剴解剖後的皮下瘀傷，跟被棒球棒毆打的程度一樣，呈現瀰漫狀，他表示，剴剴因營養不良休克，且因營養不良導致免疫力降低，這也是他感染肺炎原因之一。
●剴剴案-台大兒童醫院兒童胸腔加護科主任呂立醫師出庭作證
呂立醫師於出庭時，情緒一度激動，尤其是提到剴剴身上的傷勢時。呂立醫師指出，剴剴的傷勢遍及全身與四肢，總共有42處以上傷勢，更包括頭部及臉部都有大面積瘀傷，且是過世前1個月密集造成，還來不及癒合留下來的，符合遭受人為暴力蓄意反覆實施。
▲台大兒童醫院兒童胸腔加護科主任呂立醫師出庭作證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呂立醫師表示，國際對於兒虐分為「身體虐待」、「性虐待」、「精神虐待」、「疏忽或不當照顧」4類，其中，瘀傷是最常見的，常發生在臉頰及腹部、屁股處。另外他提到，剴剴的指甲蓋、指甲溝有傷勢，且「生殖器有深度撕裂新、舊傷」，甚至陰囊皺褶變少，代表有刮傷受傷的情形，也表示傷勢非常深的狀況，這些傷勢讓他高度懷疑，剴剴生前遭到性虐待，他更提到，自己身為一個小兒科醫師「實在看不下去」。
▲剴剴的傷勢遍及全身與四肢，總共有42處以上傷勢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呂立醫師也表示，保母劉彩萱的說法，剴剴的牙齒脫落是因為磨牙及蛀牙（3顆斷裂、1顆脫落），但剴剴的上下齒間，卻沒有對磨痕跡，他甚至指出，如果有孩子磨牙磨到牙脫落，「應該可以寫成醫學論文了」。
●剴剴案-台大精神醫學部退休特聘醫師兼教授丘彥南出庭作證
丘彥南教授出庭表示，根據剴剴生前拍攝的多張照片，再綜合相關證人證詞，以及保母姊妹劉彩萱、劉若琳的通訊對話，心理鑑定認為，剴剴長期遭受精神身心虐待，並研判，恐因受虐而罹患憂鬱症、適應障礙、創傷後壓力症，甚至懷疑剴剴遭到性虐待。丘彥南教授指出，照片中剴剴的眼神，流露恐懼，並透露出悲傷與空洞。
▲台大精神醫學部退休特聘醫師兼教授丘彥南。（圖／翻攝畫面）
丘彥南教授也指出，剴剴長期遭體罰（長時間罰站），整個人被塞進水桶內，甚至是綑綁限制行動、加上言語及暴力威脅，且在廁所用餐，受傷也得不到及時的醫療執照護，加上冬天洗冷水澡，長時間不穿衣褲、只著尿布，獨自留在不安全的處所睡覺，營養及睡眠跟不上，造成剴剴發育遲滯，眼神空洞缺乏神采，不時流露出恐懼，綜合研判生前已罹患憂鬱症、適應障礙與創傷後壓力症。
針對剴剴身上的傷痕，保母劉彩萱主張，剴剴會磨牙及有蛀牙才會牙齒脫落，又擔心他會自撞自咬傷害自己，才對其綑綁限制行動，並表示剴剴身上的傷，多為跌倒造成。而劉彩萱兒子則出庭指出，剴剴會罵五字經髒話等行為，不過對此，丘彥南教授認為說詞可信度有待查證，但他也指出，倘若說詞為真，除去腦神經病變導致自傷，最可能的原因，恐是遭受嚴重虐待及疏忽，才透過自殘來換取不受虐及關愛。
三、剴剴案進度大突破
●保母劉彩萱當庭認罪
剴剴案審理進入第6天，北院連續傳喚3名專業醫師出庭，指出剴剴遭受身心虐待。而先前否認有虐待剴剴的保母劉彩萱，終於在4月30日認罪，她坦承，剴剴手腳瘀傷是她綑綁導致，但頭部是剴剴自撞，另外承認有體罰，徒手打手心、鞋拔打腳底等，最終當庭痛哭，哽咽認罪，劉彩萱律師則表示，針對檢方起訴罪名都認，但針對部分事實爭執。
▲保母劉彩萱於4月30日當庭認罪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保母劉彩萱逆轉改為認罪，讓法官也大吃一驚，詢問律師是要「改變辯護策略認罪了嗎？」，辯護律師則表示「對」，並指出，針對檢方起訴罪名都認 （凌虐兒童妨害身心發展致死、凌虐兒童妨害自由致死、傷害兒童致死），但針對部分事實需要釐清。劉彩萱表示，剴剴手腳瘀傷是她綑綁導致，但頭部是剴剴自撞導致，承認徒手打手心、鞋拔打腳底，也用手捏過耳朵，但否認傷害過生殖器、沒打過額頭。
▲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劉彩萱指出，剴剴若不肯吃飯，她就直接收起來，有一次剴剴吃飯噴到臉，她也大罵髒話再打他手臂，但並沒有餵他吃鍋巴、剩菜剩飯。劉彩萱表示，她以為剴剴牙齒掉是因為磨牙，直到聽呂立醫師分析才知道，原來碰上剴剴不吃飯時，她用湯匙戳剴剴牙齒，可能造成牙齒脫落。她表示，天氣熱的時候，才會給剴剴洗冷水澡，不確定剴剴是否抗拒，因為有時洗溫水，剴剴會大叫。
至於問到為何不帶剴剴就醫？劉彩萱表示自己「醫學常識不足」，不知道小孩可能也有憂鬱症，看他表情呆滯，以為是卡到陰，還帶他去收驚2次。最後劉彩萱哽咽痛哭當庭認罪，她表示「我一開始很喜歡剴剴，覺得他長得很像小彬彬，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失去耐心，才造成今天的遺憾，對不起…」。對於之前不認罪的原因，劉彩萱表示自己因為「害怕、膽小」才沒認罪。
●保母劉彩萱認罪、北市府開罰
剴剴案持續審理，保母劉彩萱逆轉改為認罪，坦承包括洗冷水澡、敲牙齒、綁住身體、裸體罰站等，以及未提供足夠食物等虐待行為。對此，台北市長蔣萬安表示，市府將依法對劉彩萱、劉若琳姊妹各裁罰60萬元，為法定最高罰鍰。並將進一步釐清社會局訪視機制與人員是否有疏失。
●妹妹劉若琳惹怒法官
男童剴剴案，5月2日繼續開庭審理，庭訊時，妹妹劉若琳承認，事發後有刪除和劉彩萱的手機對話紀錄。否認要剴剴罰站，否認協助劉彩萱在廁所灌食，否認以指甲故意刮傷剴剴。對於剴剴摔出澡盆後，傳訊「裝死」給劉彩萱，劉若琳辯稱，那只是「形容」剴剴躺在地上的模樣，傳訊「欠揍」，只是建議要教規矩，和剴剴好好溝通。
▲保母妹妹劉若琳至今未認罪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庭訊時，對於是否施虐，劉若琳幾乎都否認。日前出庭的外傭Mira證稱，劉若琳曾幫忙盯著剴剴罰站，但對此劉若琳否認，表示曾經把剴剴拉來身邊，是剴剴自己要回去站。也否認協助姊姊劉彩萱，在廁所強行對剴剴灌食，強調只看過一次姊姊在廁所餵食，沒有協助，更沒有灌食。
對於事發後刪除手機內和劉彩萱的對話，劉若琳倒是承認。檢方質問為何傳訊嫌剴剴臭，劉若琳表示，是剴剴把大便塗抹在牆上，但無論如何她沒有揍過剴剴。至於剴剴脖子上被指甲刮出的血痕，劉若琳辯稱，剴剴有次差點跌倒，她伸手抓住，不小心刮傷，但當下剴剴沒反應，她也沒發現，是劉彩萱事後拿照片給她看才知道，她還因此向剴剴道歉。
▲剴剴案開庭，妹妹劉若琳否認犯案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檢方再追問傳訊「裝死」2字給劉彩萱是什麼意思？劉若琳表示，當時劉彩萱將剴剴放入澡盆，請她幫忙看顧，但剴剴因為掙扎摔出澡盆，她只是以「裝死」形容剴剴躺在地上的模樣。國民法官則訊問劉若琳，曾經傳訊給劉彩萱表示剴剴「欠揍」、「不能給太多自由」、「看到外人就一副小媳婦的樣子」等語是什麼意思？劉若琳表示，僅是在建議劉彩萱要教導剴剴規律、規矩。
▲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劉若琳並表示，平常都是姊姊有開口才會幫忙照顧，因為剴剴會自己以頭撞牆，她曾建議姊姊要向社工反應，但姊姊不喜歡別人干預，姊姊生氣的時候她不會說什麼，因為姊姊生起氣來真的很可怕。法官另問劉若琳傳訊「你玩不過他，他有政府認證」中的「政府認證」是什麼意思？劉若琳辯，稱僅是在跟姊姊開玩笑，這讓法官有些動怒，逼問「開什麼玩笑？」劉若琳答不出來。
▲剴剴案開庭，妹妹劉若琳否認犯案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●律師曝劉彩萱超渡疏文：盼免入監免高額賠償
男童剴剴案，台北地方法院5月5日繼續開庭審理，庭訊時，保母劉彩萱的委任律師提出一份，在剴剴過世後，劉彩萱曾Line給北投玄天宮表示想開壇替剴剴超渡的疏文，顯示劉彩萱坦承疏失，希望剴剴原諒「阿姨」並放下心中一切，讓她渡過難關，免受刑責，家屬不要提出高額賠償金。
劉彩萱的委任律師表示，剴剴過世後劉彩萱也相當痛苦，2023年12月28日曾Line給北投玄天宮廟方人員，表示要幫剴剴開壇做法會12天。劉彩萱Line了一段要在法會上使用的疏文，內容顯示，祈求玄天上帝指引剴剴到西方極樂世界，希望剴剴原諒「阿姨」，也希望剴剴能放下心中一切，幫她「渡過難關」免入監，讓外婆不要對她提出高額賠償，因為她也是困苦人。
但這樣的內容，讓檢方相當不以為然，向國民法官提醒，注意疏文中，請求剴剴原諒及希望剴剴讓她免入監的比例。
●剴剴案持續審理、5月13日宣判
台北地院國民法庭審理男童剴剴遭虐死案，剴剴阿嬤委任律師曾宿明沉痛說，本案是「四個月人間煉獄、半張破碎安全網、兩個不適任保母、賠上一條寶貴性命」，剴剴僅115天就全身是傷死去，涉案在押的保母姊妹劉彩萱與劉若琳是凌虐行為共同正犯，懇請合議庭論處凌虐致死罪、必須嚴懲。
▲台北地方法院國民法庭審理男童剴剴遭虐死案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曾宿明更喊話辯護律師團，看到劉氏姊妹照顧其他3名幼童，跟剴剴明顯差別待遇，對方審理之初，聲稱本案是「四個保母、半個上午、兩個求助者、一場悲劇」，但他認為不只是悲劇，而是「四個月人間煉獄、半張破碎安全網、兩個不適任保母、賠上一條寶貴性命」。
四、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
●民間團體發起「虐童致死」加重刑責
男童剴剴案，民間團體發起「虐童致死」應修法加重刑責聯署活動，並號召民眾到場聲援，大喊「虐童致死唯一死刑」，並持布條「惡魔保母請予死刑」、「虐童人魔罪大惡極，無可教化應處極刑」陳情。另外，民眾也自發地在網路上連署，要求加重虐童刑責。聲援民眾也前往台北地方法院表達訴求，民眾整齊高喊「惡魔保母，唯一死刑」。
▲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對此，民團聯署表單指出「剴剴案」震驚社會，一名幼童在長期遭受保母虐待後，最終不幸離世。這一悲劇再度提醒我們，儘管台灣已於2016年簽署聯合國《兒童權利公約》—兒童有生命權、生存及發展權，但如無有效的執行機制與社會責任意識，悲劇依然會重演。
而台灣已經有了《兒童權利公約》及《民法》第1085條的法律基礎，現在需要從實踐上加強執行，並借鑒其他國家的成功經驗，有效防範兒童虐待，讓每一個孩子都能在安全與愛中成長，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。
▲剴剴案引發全民關注。（圖／資料照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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