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李鴻典/台北報導
「如果沒有2028,那我們還剩下什麼?」學者李忠憲今(7)天撰文寫道,面對低迷的士氣與充斥厭世的河道,他不是要鼓舞誰,只是回頭問問自己——當希望被壓縮到幾乎看不見,我們還靠什麼繼續行動?
▲學者李忠憲直言,726之後感覺大家的士氣很低迷。(圖/翻攝自護國大遶境)
李忠憲說,前一陣子很忙,最近才在整理收到的郵件,出版社寄了幾本大罷免的書,8月23日還有針對七個國民黨立法委員的罷免投票,但在726之後感覺大家的士氣很低迷,一萬多個義工的行動並不是少數,雖然還有不少人繼續在奮鬥當中,厭世放棄的貼文一直出現在他的河道當中。
李忠憲提到,「早上小朋友跟同學出去玩,皮包就放在桌上,我用Line問他,說是不是忘記帶皮包,他說沒有我就抽了幾張要的錢就出去了。有這樣的安全感,真的很令我羨慕,想說自己在大家庭的生活,兩間店面都在開,出入的人口非常複雜,不要說錢包連食物都會丟掉,如果台灣沒有2028,藍白會當選總統跟立法院過半數,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之下,還有什麼好害怕?」
李忠憲分享,他20歲時,爸爸負債 1800 萬,「我有什麼好害怕的,生命的基期低就是有這種好處,害怕什麼?」,「台灣甚至沒有 2028 可盼時,我還能靠什麼活下去、行動下去?」——這是存在論式的恐懼,不是單純的政治擔心。
沒有什麼好「害怕」的,但有很多要「準備」與「堅持」。李忠憲說,把不可控與可控分開,不可控:選舉結果、他人投票動機、國際大環境;可控:我們的身心狀態、我們所參與的社群、我們能監督與留下的紀錄、我們能保衛的專業與規範。
當思考從「結果焦慮」轉為「流程與關卡管理」,恐懼會縮小,手感會回來。李忠憲表示,以前督促自己每天讀書,也是同樣的心態。每天固定時段運動唸書,讓身體帶動心志。
卡繆在《薛西弗斯神話》說的那句熟悉的話:「你必須想像薛西弗斯是幸福的。」
不是要你裝快樂,而是把「推石頭」本身變成你的價值來源——行動先於希望,意義來自行動。
當說「如果台灣沒有 2028」,是在預演最壞的未來來保護自己免於失望。這很人性,但也會偷走今天能做的力氣。李忠憲直言,本來以為《台灣沒有 2028》這種書,週期夠短了。現在才發現,大罷免的書也不見得有比較好。
當初習近平稱帝時他就告訴自己:「要做什麼就趕快做。」現在的台灣,不過是那個時刻的延伸。沒有什麼真的變了,但我們還是可以選擇,不一樣地活。
當初習近平稱帝的時候,我們就說要好好的享受人生,要做什麼、就趕快去做,看台灣現在情況只是那個時候的延伸,並不是有什麼新的轉變。
李忠憲說,即使藍白總統加國會過半,制度仍有關卡可守;即使台灣沒有2028,我們還是可以選擇怎麼過2025、2026、2027。「不是因為樂觀,而是因為我知道:與其害怕,不如堅持;與其等待希望,不如成為那個還在推石頭的人」。因為當我們持續推動原有的理想,害怕會縮小,準備會增大,而同伴,會在路上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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