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《通靈少女》《報告老師!怪怪怪怪物!》到《痴情男子漢》,蔡凡熙都演出不同的樣子。(圖公視、群星瑞智、鐵人文創提供)因為演出九把刀的電影,蔡凡熙走紅模式難免被視為「小柯震東」,只是,如今柯震東已再見新的一局。當年我看過柯震東出道,如今再打量蔡凡熙,奇妙的是,有時候覺得他帥到很韓,有時卻又興起濃濃路人感,或許,這正是一種蔡凡熙的可塑性。
「反而被講像他會害怕,如果真的那麼紅我會怎麼辦,但如果沒有那樣子,我又會變成怎麼樣。」蔡凡熙眉間一皺,但案情很單純,他咧開嘴笑,「算了不要想。」
問他最近忙成什麼樣子?「透支到我最愛的電動都沒辦法打了。回家直接睡,沒有辦法升級電動。」拍照間隨口問他智商多少?「大概從國小後就沒有成長了。」答案非常freestyle。
蔡凡熙身上那種快樂不是那麼雄性荷爾蒙式的,白爛而沒有壓力。目前為止他都是本色演出,來真的,不來假的,連九把刀都說蔡凡熙的笑全是真的,於是,從阿樂、段人豪到陳二崁都找得到他的影子。把3個角色鎔鑄在一起,再除於3,可能就最接近蔡凡熙的本我。
帶著直覺走,總也不想太多, 蔡凡熙甚至曾經暗戀一個女生3年, 「每天看到她都開心,笨笨的。」「《報告老師!怪怪怪怪物!》裡的段人豪,跟我是最不像的,那個屁屁的感覺是有的,其他都不像了。」蔡凡熙抬起一個眼神,戲中惡意殘酷到近乎天真的杜賓殺氣,立刻轉換成柴犬忠萌樣。
一開始拍九把刀的片時,還沒有人找蔡凡熙試鏡。然後是《通靈少女》開拍,演《痴情男子漢》時,他被李英宏霸凌,單戀一個女生,要到最後,才明白身邊有個人看透了他的心,知道他的良善。這種人生經驗,只談過兩次戀愛,還沒搞清楚「痴情好吃嗎?可以吃嗎?」的蔡凡熙說,「演《痴情男子漢》最難!你要很深情看著一個人,好難哦。」
跟女主角韓笙笙又親又哭的一場戲,「我哭到燒聲,人生第一次哭到燒聲,這次真的太累了,每次哭完,我說『導演我沒力了』他說『再來一個,會很好,加油』」「那場戲拍了18、19小時,真的親了10幾個小時,太累。第一次親會緊張,第二次親就⋯流鼻涕,也沒關係。」
蔡凡熙講話直覺,大概就是本能反映,之前到校園宣傳。「有人舉手說,我要愛你一萬年,直接告白『可以跟你結婚嗎?』『我說還沒20歲,應該不行』」言談間是屁孩光滑油亮的青春。
國中時打棒球,站過外野也練過投手,蔡凡熙卻在看到《舞林大道》後覺得跳舞很帥,高中時轉學到台北學跳舞、念表演藝術科。「我做事情都做當下,不會想之後要幹嘛。」
因為他夠高,有公司來試鏡時就挑上他,「演過殭屍啊,樹啊。演樹,就穿一個綠綠的東西站在後面,也演過益生菌,黃黃的⋯」後來高三時膩了當臨演,畢業前,媽媽說他反正也考不上好大學,不如就回台南吧。他偏偏在耍廢的一日裡,點開九把刀要海選新人的那個網頁填起資料。
以前的蔡凡熙有點憨憨,沒這麼帥,「我回去學校,國中老師說,幹嘛,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傷害,怎麼變成這樣。」換句話說,蔡凡熙直接從臨演變成了主角。像一條魚嘩一聲從河道衝出海,恐懼與新奇全都是做了之後,才開始被感知,感覺才有了真憑實據。
聽蔡凡熙講青少年的「爛性」也是怪譚之一。「到前陣子還沒開始宣傳,在放假,我就會想說,現在是什麼生活,也變太快了吧。我本來的生活,就是每天打電腦、睡覺,跟朋友去哪玩就去哪玩,亂花錢,零用錢第一天就把它花光,吃好料,後面在家裡耍廢,餓得要命。」
蔡凡熙長得高,心態卻仍然幼稚。當一個史上最幸運的新人,他不多想,手套一張開,就接住了那好運與壓力。「高二曾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,一直到吃晚餐的時間,在等電梯時不知道為什麼就軟掉,起不來,管理員來扶我,太餓了。」最後還是打電話找媽媽要錢求援。
聽他說著,「不想長大,因為現在比較快樂,思想不想變大人,好像滿快樂的。」(根本蔡凡熙離大人還有地球到月球三十八萬公里這段路⋯)
爸媽離婚後,蔡凡熙跟媽媽、2個姐姐住在台南,媽媽一個人養大他們。雖然記得媽媽壓力太大的哭聲,但身邊的母姐會,卻讓蔡凡熙變成了喜歡依在女生旁邊的老么。「國中去打棒球,是媽媽希望我可以獨立一點、man一點。我國小時,生氣彆扭,都很像女生。」但這也是他的特質,再屁孩到處跳,都有柔柔軟軟,想讓別人心裡的冰塊融化。
以及,對愛的理解度。「以前在學校裡,我是愛情小解說員。我自己談的戀情很少,但我對愛情的看法很成熟。大家都會找我講,我可能跟女生比較好吧。男生不可能講這些感情事,很噁心,很怪吧,跟一個男生說,她不愛我了,就想賞他一巴掌,愛個頭啦!這樣就好啦,就分啦。我滿多閨密。」
想過媽媽看你演《痴情男子漢》一夜情床戲的反應?「應該還好,可能會說讚讚讚!呵呵呵。」
「我媽跟姐姐去香港看《報告老師!怪怪怪怪物!》的世界首映,我媽就一直笑『你好壞』一直打我的手。但她很開心,她就是想找話聊,不然她很尷尬。因為她開心到,不知道跟我講什麼。」「我跟我媽,很熟。她說我演得好壞,但她眼睛都在笑,很久沒有看到她這個表情。」
蔡凡熙跟媽媽感情超好,什麼事都可以講。(圖翻攝自蔡凡熙IG)再強調了一次自己跟媽媽很熟。「就算沒有談戀愛,可能只是這一陣子跟這個女生特別好,她就會說最近是不是有一個什麼學校的女生,我說『沒有啊』她說『別假了,你看』就開始給我看。我媽很閒,我按了什麼讚,留言什麼,別人來我這裡留言,她都會去看。天哪!完全不能做自己比較隱密的事。」「交女朋友讓媽媽知道也不錯,因為出去吃飯就不用我請,哈哈哈,帶上媽媽,交給妳了。」
「媽媽的聲音就是又愛又煩,有時候講完電話,覺得自己太凶了,又趕快打回去。」這就是愛,也是一種蔡凡熙的天賦。
蔡凡熙希望女友要獨立,跟媽媽很好的他笑說:「我不要再多一個媽媽了。」《痴情男子漢》的場景設定之一是跳過鴨川的石頭再回頭,會看到想念的人,問蔡凡熙會想看到誰?「邱淑貞!很想看到她本人耶。第1名有2位,周冬雨跟邱淑貞。很想要一跳,2個人就出現在我面前。我喜歡周冬雨這樣子的,就很可愛,看她的影音動態就受不了,《喜歡你》,天哪太可愛了。」
「我喜歡一個人,沒有特定的長相或氣質,喜歡邱淑貞是《整人專家》,被人家整、出糗可愛的女生。性感,就是欣賞,真的喜歡是可愛可愛的。」欸,想太多可能會腦傷。當蔡凡熙就活在青春裡,他演的青春就全都成立了。
場邊側記
活得直覺快樂的蔡凡熙,常常想回台南,但又煩惱會變胖。「回台南一直吃。我最愛吃,公園路的魠魚焿,威秀附近圓環的米糕,還有牛肉湯或牛肉火鍋。我回去一定會吃這3樣。」也是個吃情男子漢,無誤!
造型: Yi-Sheng 服裝提供:Blackbarrett 場地提供:Hotel PaPa Whale(台北市萬華區昆明街46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