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從死蔭幽谷歸來,至少夜裡睡覺時能翻身了,他逐漸樂觀起來。「對我們這些曾經歷『指定居所監視居住』的人來說,到了看守所,反而認為自己到了天堂。我問了好多人,他們都有這種體驗。」「我能見到那麼多人,我還能看電視,還能下象棋!我感覺到我自由了。」
看書、看電視、下象棋、打撲克牌。他覺得人生一下子亮起來了。雖然他一度害獄友被禁止看電視。那是2016年,他無意在中看到香港的魚蛋革命事件畫面,只知道香港有抗爭,與外界斷線的他,隨口跟審訊人員聊到:「跟我有關係嗎?」對方很警覺,斥道:「你們這些人,能通過蛛絲馬跡來感覺外界的最新消息。」

他逐漸摸索出求生之道,「誰當了台灣總統、誰當了美國總統,我都說不知道;實際上,我已經知道了。」「有天審訊人員對我說起特朗普(川普),我還反問:『特朗普是誰呀?』」